在张叔夜等人眼里晁云就是这么神秘,武科举会试,陛下死乞白咧的缠着让岳飞出题,结果岳飞不答应;到了科举会试的关口,自己跟陈东等人为了替君分忧,为他拟定了题目,他却上赶着要自己拟定题目,若不是他的功底实在是太次,只怕他真的不会给自己等人这个机会啊。
即便是这样,陛下都要自己来决定殿试的内容,让自己等人给他措辞润色。
其实倒不是晁云神秘,主要是在军略一途,岳飞的水平实在是不在他晁云之下,两个人只能算是各擅胜场,晁云将武举的事情交给岳飞,那是放心的很,可是这文科举会试跟殿试不一样,这两轮考试,那可是选拔的治国理政的人才,关乎到国家的千秋大计,虽然张叔夜号称名臣,陈东等人一个个也都是学富五车,但是他们秉持的都是老一套,为国抡才,选拔出来的只怕还是老模子刻出来的一般,真正能够经世致用的人才,如同凤毛麟角一般,一个个都不过是一群呆板书生,那岂不是误事?
所以晁云便是有一点办法,都想将科举会试跟殿试一并改了,着实为朝廷延揽些人才,只是,他也知道,想要说服张叔夜等人,太难了,虽然自己是皇帝,但是终究好多事情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若是在军事防务上,倒还好说,毕竟自己身经百战,每战必胜,有足够的威望将他们给压住,可是涉及到了治国理政,那就不一样了,那是人家最擅长的领域啊,张叔夜才不会让皇帝随心所欲的任意施为呢。
好在,晁云对会试盯的很近,甚至要求主考官与副考官、会考官在评议试卷中产生分歧的试卷,必须上奏,由自己圣裁。
不过,这会试与武举会试可不一样,毕竟武举会试参加人数有限,不过一千来人,可是文举会试足足有五六千人,时间也比武举会试拖长了不少。
整个会试下来,时间已经进入了四月份,五六千举子应试,真正高中进士的也不过两百来人而已。
乾元宫中,张叔夜兴奋不已,向着晁云笑道:“陛下,这一次开恩科,可是着实为朝廷选拔了不少人才,老臣可是累的脱了一层皮啊……”
晁云看着中选的名单,笑道:“嵇仲老辛苦了,这名单朕已经看过了,有些试卷,朕也已经略略读过了,不错,这些举子的学问人品能力尽皆是上上之选,深得朕望!”
张博麟沉声道:“陛下,若是让臣说,还是要归功于陛下年前的那场反腐肃贪,以雷霆万钧之势,将朝堂官场整治一番,使得朝廷吏治为之一新,就是因为这番举措,方才没有宵小之辈敢于在从中做手脚谋私利。”
晁云点头道:“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一场抚恤银的案子,却是为朝廷恩科铺平了道路,如今殿试也已经进行了,嵇仲老,还是劳烦你与两位副考官与朕一同核定名次,尽快将名次定下来。”
两百份试卷,想要全部都判定完,却也没那么容易,又是四五天的时间,方才将名次完全敲定。
眨眼到了放榜的日子:一甲状元胡铨,榜眼陆游,探花吴师古;二甲头名郑刚中,第二名陈公亮,三甲传鲈卢法原,进士及第进士出身,同进士出身,共高中进士一百九十六人。
消息传出,大名府登时轰动了,高中者欢呼雀跃,山呼万岁,落第者痛哭流涕,愤愤不已。
乾元宫之中,晁云还是微微有一些郁闷,本来他是想要将那个陆游列为头榜头名的,毕竟,他知道的历史人物不多,但是陆游那绝对是如雷贯耳了,有宋一代最为著名的爱国大诗人,终其一生,都在呼号奔走,鼓吹抗金,结果终生不得志,郁郁而终,南宋以后,有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陆游?
只是,晁云的决定遭到了张叔夜的极力反对,甚至与陈东等人一起反对,他们中意的可不是陆游,虽然陆游文采斐然,策论精妙,但是却是算不得什么独立鳌头,独立鳌头的却是另有其人!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