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不过就是见人家生的漂亮,她是个官家小姐又怎么样,难道她会嫁给你吗?”
宝卷一把捂住蓝浦的嘴,低声道歉:“少爷,她也是为你着想,你原谅她吧。”
蓝浦咬宝卷一口,眼睛发红,瞪着顾惟玉说:“你顾惟玉就是个傻瓜,大傻瓜,谁要跟着一个傻瓜,我要回江上,不用你撵我,我自己走!”
马车里只闻蓝浦哽咽的呼吸声,宝卷还要再劝,顾惟玉眉眼间透着异样的疲惫,他清冷看蓝浦一眼,说:“我让宝卷送你回去。”
☆、晨钟暮鼓
霍青棠瘦了很多,一夕之间,就如海棠花抽枝发了芽,有了即将盛放的摇曳姿态。闵梦余来看她,璎珞端上茶点,青棠只喝了一盏子白水,璎珞道:“姑娘如今不能饮茶,花茶玫瑰酥都沾不得,甜食也不怎么吃了。”
闵梦余叹一口气,问她:“快要到你的生辰,想要什么礼物?”
霍青棠瞧璎珞一眼,璎珞安静退了出去。青棠拿出一个荷包,说:“这是天香楼赌船赢回来的,闵家哥哥收好。”
闵梦余并不接荷包,只说:“这是你用命换回来的,你自己收着,钱财总还是有些用处的。”青棠扬起日渐尖了的下巴,问:“闵家哥哥此话怎讲?”
闵大人下狱,闵梦余也褪去了轻佻公子哥气息,他笑一笑,说:“你大病初愈,不要思虑太多,你先休息,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霍青棠打开荷包,声音凉凉的:“闵家哥哥,这钱你不要,我丢出去喂狗。”
闵梦余回身看着她,霍青棠吸一口气,捻起银票,站到窗边,她手指秀美,银票被窗口的风吹出沙沙声响。闵梦余道:“青棠,你......?”
霍青棠声音沙哑,她说:“闵大人下狱,钱财怎能不缺?”她将银钱放到闵梦余手心里,低声道:“圣上只是一时生气,闵大人会没事的,你放心。”
闵梦余摸了摸青棠的头发,叹息一声:“你长大了,嗯?”他丢下两张十万两银票,说:“我出本金,你有眼光,我们一人一半,好不好?”
青棠还要再说,闵梦余已经迈步走了出去,他说:“这些日子你不要出门,衙门在清查商户产业,省的让关家父子瞧见你,徒惹麻烦。”
自青棠生病,史侍郎交代史顺在家里看着她,病愈前都不能出门,璎珞更是日夜不离的守着她,青棠翻了个身,说:“璎珞,我口渴。”
璎珞住在青棠卧房的外间,她摸黑去点灯,青棠道:“不用,我台上有水,你直接拿给我就是。”璎珞披了衣裳去青棠床边的小台子上取水,青棠一记手风下来,璎珞软软滑倒在她床脚。青棠拉一床杯子盖在她身上,自己取了屏风上的披风,从后门转了出去。
街道上仍有小贩的叫卖之声,货郎担着货架从青棠身边经过,他说:“姑娘,脂粉要吗?”青棠先是摇摇头,又说:“请问珍珠巷怎么走?”
那货郎放下货架,仔细说了一通,青棠道谢之后,单身离去。后头两个大汉对视一眼,跟了上去。珍珠巷就在两条巷子之后,青棠抬手敲门,后头大汉拿着黑布蒙过来,霍青棠一手抓住那大汉手腕,将他隔空摔到地上,引得那大汉一声哀嚎。
许是听到动静,门开了,里头出来一个灰衣女子,她‘吃吃’一笑,看着趴在地上的大汉道:“哟,我还以为是隔壁张屠夫这么晚还在杀猪呢,原来是你这个傻瓜子!呵,我跟你说,别惹这姑娘,我都缠不过她,你呀,一边吃屎去吧。你以为天下女子都是那窑姐,任你们这些蠢汉搓圆搓扁?”她一脚踢过去,叱一声:“还不滚!”
云娘将门又打开一点,笑道:“里头简陋,霍姑娘不嫌弃的话,里面请。”青棠解开淡青的披风,笑一笑,进了小门,云娘关了门,在灯光下瞧霍青棠一眼,心中突突一跳。才几日不见,霍家这位姑娘什么时候美的如此惊心动魄了,妍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