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有一天用完了,却隔着门板叫刘晓娟给她递新的。
第一学年期末考,问她考了多少。
她轻描淡写:“六百七十二。”
路之悦当时窝在床上玩手机,吓得手一抖。七门课程总分六百七十二?她九门课才考了一百五十三,零头都不如她多。
接着暗自腹议:别问我别问我……
“路之悦你考了多少呀?”
腹议失败,刘晓娟很洪亮地问她。
她翻了个身,面朝里:“有点儿饿了,你去买些吃的,我请客。”
刘晓娟欣然点头,又问项林珠:“这么高的分数,全级第一吧?”
那个轻描淡写的声音再度响起:“全校第一。”
他妈的,她心中暗骂,她肯定是看不起我,怪不得总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原来是看不起我。
她想起导师找她谈话,说全校第一闭着眼睛考也比她这个分数高,还说她这样下去毕业证都拿不了。
他妈的,她再度暗骂,闭着眼睛考一个试试,题都看不见怎么考。
不满大概是从那时候开始,之后她总找项林珠的茬儿,想和她吵架,从口舌上赢过她。可这姑娘不爱说话,看她暴跳如雷也始终不温不火地不发一言。
有一回急了,把她堵在阳台上,看她面目怒睁的样子,竟眉目清秀还有些漂亮。
于是就更不爽了。
符钱听她这么说,更觉得她小孩儿心性。
那天他出门办事,开着车将转了个弯,却碰上她低头玩手机不知道躲避,再抬头时已经晚了。后来虽然没出什么大事,但她绊倒在地时把腿给折了。
她顺势赖在地上撒泼:“你长没长眼睛?看见一大活人也敢往上撞!”
他去扶她,她却不起。
“说吧,怎么赔?别跟我提钱,老娘最不缺的就是钱。”
他看着她,穿着高腰小皮衣,下摆坠着金属流苏,脚上套着皮质短靴,靴帮嵌着流苏色系金属扣。
就那么屈腿躺在地上,像个无赖。
“伤哪了,我送你去医院。”
“去医院就完了?”
“不然呢,你不要钱,除了带你去医院还能怎么办?”
她抬头迎着光:“医院不去也没什么,我看你长得还不错,不如就以身相许吧。”
他微微凛眉,躬身将她拦腰抱起,塞进汽车,再带去医院。
路之悦觉得他这个行为帅毙了,就此粘着不放。
“拆了石膏你就回吧,以后别来找我了。”
符钱开着车带她去医院复诊。
“那不行,你又没有女朋友,怎么就不能考虑考虑我?”
他避开话题:“回去好好学习,听话。”
“学什么学,我都毕业了。”她晃着手里的毕业证,“我是富二代,不用找工作,要不你跟我混
吧,我养着你,你也不用工作了。”
他笑:“你就不担心哪天钱花光了找不着饭吃?”
“怎么会花光呢,我爸有的是钱,他可喜欢钱了,绝不会有花光的一天。”
他不再说什么。小丫头就是小丫头,天真烂漫不知愁。
☆、28
隔天一早, 项林珠被谭稷明的夺命连环call干扰得没法儿看书。
他说二十分钟后到, 让她在学校门口等着。她看着时间往外走,谭稷明还没到, 却碰到好些日子不见的吉纲。
他穿着黑夹克和球鞋,站在马路牙子看着她。
“不接电话也不回消息,阿珠你真生气了?”
“你别这样, 该说的话那天我都说了。”
“那天我喝多了, 你别和我计较,我跟你道歉。”
“道歉不道歉其实没什么关系,都过去了。”
“你这么久不理我不就是等着我道歉吗?”
她看着他:“我不是在等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