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她听到的都是齐靖杭告诉她的。
他当然是想跟她说什么就说什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可以说上五分钟。
没过一会儿,路与浓就跟齐靖杭亲近起来了——她不认为齐靖杭有欺骗她的理由,所以信了他说的所有。
等齐靖州出来找人,看见的就是一直对他冷淡非常的路与浓和齐靖杭挨得极近在说笑的场景,当即沉了脸,上去不由分说将路与浓拉起来,隔在两人中间,“奶奶让你们进去了。”警告地看了齐靖杭一眼。
齐靖杭淡淡地笑着,“与浓,走吧,先进去,待会儿我继续跟你说。”
“说什么?”齐靖州警惕地问。
路与浓绕了半圈走到齐靖杭那边去,才道:“二哥跟我说他以前在部队的生活。”
齐靖州强横地将人拉回来,想说“我也可以说”,但是话还没出口,他忽然意识到那些他根本不能和路与浓说,登时感到十分憋屈,同样的经历他不是没有,甚至可能比齐靖杭的要精彩得多,但是那些荣耀他都不能说出来,不能跟她分享,于是他的心上人只能凑到其他男人跟前,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对方,好奇又兴奋地追问。
“你干什么啊!”又一次被齐靖州拉回来,路与浓快要生气了。听过齐爷爷那些话,她对齐靖州倒是没有之前那么避之不及了,但是现在也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不想离他太近。
瞪了他一眼,路与浓甚至拉着齐靖杭就跑。
齐靖州在后面气得脸都黑了。
齐靖杭笑得无奈,因为路与浓突然表现出来的活泼,也因为弟弟难得表现出来的憋屈和郁闷。
回到客厅,路与浓又跟齐浩中打了招呼,看出齐浩中性子冷淡,就没有凑上去。
客厅里多出来的人,除了齐浩中之外,还有一对母女,一个是齐夫人的妹妹,乔家二姨,一个是齐靖州的表妹,柏小维。
跟人一一打过招呼之后,路与浓没在那凑热闹,而是找了个地方,拉着齐靖杭坐下,“二哥你继续说啊!”
她眼睛亮晶晶的,对军人有着与生俱来的崇拜。
她的眼神看得齐靖杭一阵心痒,下意识抬手,想去摸摸她脑袋,然后手还没落下,就被人截住。
齐靖州冷冷地看着他二哥,“奶奶叫你。”
齐靖杭转头,齐奶奶果然在冲他招手,只得跟路与浓说:“下次再找机会跟你说。”
齐靖杭一走,齐靖州立即就在那座位上坐下了。
“二哥说他不想结婚的。”沉默了半晌,他干巴巴地说出这么一句。
路与浓神色古怪地看着他,“我又没有说要跟他……”她实在说不出来,不明白齐靖州怎么这么草木皆兵,连齐靖杭都要防备着。
齐靖州悄然松了口气,“那就好。”
却又听路与浓说:“我要结婚,也是跟傅临啊。”
齐靖州:“……”
一个简司随就罢了,竟然还有个傅临!
齐靖州心底郁气越来越浓,憋闷得厉害。据他所知,路与浓和傅临真正相处的时间,根本就不多,可是为什么在她心里,傅临能够那么重要?
“傅临和简司随不是好兄弟吗?还有,你之前,不是喜欢简司随吗?”他有些不能理解,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让路与浓忽然就不要简司随,转而看上傅临了。
“这是我的事情。”路与浓什么都不想跟他说。
她站起身,坐到齐靖杭那边去了。
齐靖州没有丝毫犹豫地跟过去了,他一把提溜起柏小维,“给表哥让个座。”
柏小维极有眼色,立即就让了,临了还给了她三表哥一个怜悯的眼神——她明显发现了路与浓对齐靖州的疏离冷淡。
齐奶奶正在介绍景纤乐跟齐靖杭认识。
而路与浓过来的时候,正是关键的时候。
看着齐靖州也跟过来了,齐奶奶就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