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回来晚了。”说罢,把带回来的食物丢到他怀中。
姜列盯着她,默不作声,眼中警惕和冷漠满得几乎溢出来。
“我若想杀你,昨晚便是最好的机会。”安陈静静地看着他。
姜列虽不信任她,但有一点她说的却是对的,如果真想让他死,昨夜大可不管他,姜列垂下眼睛。
安陈提了提裙摆,跨过门槛,缓缓走到他面前,她半弯下腰,姜列却突然像受到刺激一样猛地抬起头,神色紧绷,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紧张什么。”安陈淡淡说道,捡起完全掉落在地上的大氅,皱着眉瞥了他身上的脏污一眼,随后没有半分犹豫退后,仿佛在躲什么脏东西一样。
在她离开的同时,一个青色的小瓷瓶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直直跌进姜列怀中。
“腿废了,手没废吧?想活着,就自己上药。”
姜列握紧药瓶,沉思片刻后拔开塞子,一股清凉微苦的气味从瓷瓶口溢出,仅凭这味道,姜列就知道是难得的好药,他抬头看了安陈一眼。
“别指望我给你上药。”安陈重新坐下,迎着姜列的目光说。
姜列收回目光,从药瓶中挖出一块抹在伤口上,淡绿的药膏敷在伤口上,清清凉凉的,瞬间抚慰了疼痛。
不管她有什么目的,姜列瞳孔深处掠过一抹极淡的锋锐,他要先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