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利用他;后来又因为嫉妒明子渠,所以折磨他,又折磨我自己。”
“有岁。”
我话还未说完,父亲就打断了我的话,表情很严肃:
“我必须要纠正你一个观点,那就是——”
“并非是你喜欢他才让他变成了你喜欢的样子,而是他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是你所喜欢的。”
“.......”我怔了怔,有些不太明白父亲的意思。
“控制他,掌控他,是爱的一种表达,但并非是爱的全部。”
父亲这么告诉我:
“我往日里总担心你们两个因为控制欲过强而互相错过,但现在看来,你们大概都已经学会什么是爱了。”
他站起身,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随即低下头,对我笑道:
“在这件事上,我已经被没有什么可以教你了。”
“回去找小楚吧,你妈妈那边,我会帮你劝他的。”
在我结婚这件事上,只要父亲点头,妈妈多半也不会反对的,我想。
妈妈对很多事情的判断一直依赖于父亲的决策,有时候就是父亲说什么是对的,他就认为什么是对的,父亲说什么是可以做的,他就认为什么是可以做的。
这种毫无来由的信任和顺从有时候时常让我有些迷惑,甚至怀疑父亲是不是学会了什么蛊惑人心的妖术,后来我去问父亲,父亲只回了我一句话:
“你想多了,你妈纯粹就是懒的动脑子。”
我:“..........”
当父亲怪不容易的。
到了二十七八这个年纪,我回首前半生,忽然有些惭愧,毕竟从前总是让父亲操心,相比起来,明晏和寄安倒是从未让我操心过。
因为时间很晚了,所以我离开钟家去青玉苑的路上,并没有通知楚却泽,而是径直将车开进了车库了,随即用指纹解了锁,轻车熟路地往卧室走去。
明晏和寄安都很乖,一大一小靠在一起睡得很熟,两个人仿佛天生有什么血脉链接的亲兄弟一样,很快就混熟了,靠在一起的动作亲密无间。
我很欣慰。
然而,这欣慰似乎有些来得早,在离开房间的时候,我没开灯,摸黑往外走,结果在黑暗里,地上零零散散的积木差点没把我绊倒,享年二十八。
我咬住后槽牙,忍住了把这兄弟俩薅起来打一顿的冲动,决定去主卧找我老婆楚却泽。
然而,我却意外地扑了个空。
月色倾颓,洒在空无一人的大床上,主卧的被子仍旧整整齐齐地叠在被单上面,没有人动过。
我愣了一下,随即在浴室和阳台里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他的人影。
我顿时冷汗都下来了,从来没有这么慌过,正想给他打电话,却无意间发现楚却泽的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没有带走。
大半夜的,不在卧室,又没带手机,楚却泽根本不可能跑远,所以他到底去哪儿了?
我有些担忧,又心有疑惑,握着楚却泽的手机往楼下走,在经过客厅时,却无意间发现窄小的沙发上正睡着一个人。
借着月色,我发现这个人没有盖被子,而是披着我的衣服,将半个身体缩了进去,蜷手蜷脚,冷的浑身发颤,莫名像是个被蛹包住的蚕宝宝,看上去还有些乖巧。
虽然他的半张脸都埋在衣服里,但是我还是能判断出来,这个人是楚却泽。
我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楚却泽会睡在这里。
二楼的卧室不是帮他收拾好了吗?
我走过去,单膝压在沙发边缘,弯下腰将楚却泽抱了起来。
他似乎有些迷糊,还有呆,朦朦胧胧地睁开眼,见是我,费力地伸出双臂,搂住我的脖颈,声音有些沙哑,有些软:
“.........有岁。”
“嗯。”我应了他,像抱小孩似的将他抱紧,防止他没骨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