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曲梦枝和祁望之间可有异常?”三爷问道。
“回三爷,并无异常,倒是梁二公子对那位景姑娘颇为上心。”
三爷似乎笑了笑,对此不置一辞,又问起另一事来:“朝廷派来的奸细可有下落了?”
“已经按三爷吩咐在几间医馆药房外埋伏人手,不过没发现有人去买炙血草。”
“藏得够深。”三爷随意道,摆摆手便令阿息退下。
屋里仍旧光线昏昏,谁也瞧不见他。
————
“景姑娘!”
霍锦骁一出驿馆门就遇上梁俊毅与曲梦枝。
“二公子,曲夫人。”她冲二人拱手。
曲梦枝只福身以回。
梁俊毅已在门口站了多时,见她出来立刻迎上,道:“景姑娘风采夺目,在下敬仰,不知今日可否与姑娘一同前往斗兽场,让在下替姑娘打气。”
霍锦骁笑了,难得遇上个不在意男女尊卑的人,她为何要拒。
“昨日多承二公子仗义直言,景骁还未曾言谢。二公子愿意为景骁助力,景骁自当领受,多谢二公子。”
梁俊毅被她笑吟吟的模样灼了眼,忙不迭点头,祁望晚了两步出来,只见到两人相谈甚欢,曲梦枝陪站旁边,朝他略欠欠身。
“时辰不早,该走了。”祁望走到马车旁边。
那厢霍锦骁回了句:“祁爷,我骑马。”
祁望这才发现马车前停了两匹骏马,一白一黑,霍锦骁翻身上了白马,梁俊毅上了黑马,两人高高兴兴地攀谈着,早将他抛到脑后。
曲梦枝似笑非笑看他一眼,转身上了自己马车,留下祁望和满车的金银珠宝坐在一起。
脖子上的伤口竟然又刺又痒。
————
恶城与天府在漆琉岛的东西两城,霍锦骁骑在马上正巧能将两个地方的风貌尽收眼底。天府富庶,街巷井然,百姓安居,繁华迷人,有些像大安朝的京朝,可马才踏过天府与恶城间的黑河,景象便陡然一变,连天似乎都黑沉下来。
恶城的街巷歪扭破败,沿街或蹲或站都是面色黝黑、神情淡漠的男人,也有很多年纪小小的乞儿,眼中透出的却是乖戾。主街上有许多四通八达的窄长黑巷,里面时不时站着些神情迷离的人,地上堆满垃圾,还有未干涸的血迹。
这地方就像永远睡不醒的城市,充满光怪陆离的事。
最漂亮的宅子是窑子,不过白天大门紧闭,只有打着呵欠的龟公守着门;从早闹到晚的是赌坊,乌烟瘴气人声鼎沸;与赌坊紧挨着的是当铺,赌输的人想翻本就当,当金当玉当妻当女,没得当了就借,放利的人游走在四周;再过去些是烟馆,进出的都是面色蜡黄、双颊凹陷的瘾君子,烟馆里贩的除了屡被大安朝禁止的欢喜膏外,也有舶来的大烟,劲头大,抽起来更痛快。
一路行来,霍锦骁的眼中早就没了笑意。
她不喜欢这地方。
过了烟馆,便是黑市。
黑市很大,里外都是人,祁望提过如果她想卖船买粮,就要到这地方来,不过这时人太多,她瞧不出什么门道。过了黑市便是斗场,恶城的人最喜欢赌的,还有人命。斗场分擂台和斗兽场,擂台是人与人搏杀的地方,斗兽场是人与兽搏杀的地方,都是拿命搏钱搏名气之处。斗兽场尤为残忍,里面关的都是虎狼狮豹,很少有人愿意主动搏杀,所以送到这里的都是明王殿判了死罪的人,也有犯错的奴隶,男女老少不忌,送进去了就是拿性命供人取乐用。
她与丁喻的约战本该在擂台,不过因为两人功夫了得,擂台太小承不住,邱愿便让二人约在了斗兽场。
斗兽场比擂台大多了。
霍锦骁到时斗兽场已来了许多人。
时近正午,日头正照着地面,里面人声鼎沸。这斗兽场就是圆形的空旷场地,四周被精铁所铸的栅栏与三层看台圈起,东西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