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锦骁看不清他,只冲他的人影一瞪,道:“和你无关。”
林良与小满闻言不由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两人莫非在祭典上吵架了?
早上出门还挺……恩爱的……
“大良,你快去!”霍锦骁催了一句,回身进屋。
“小景,你的伤……”祁望好心问了声。
她进房后“砰”地将门关上,声音从里头飘出来:“今天别来打扰我,我闭关疗伤。丁喻只拿一条命就想与我博,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姑奶奶我要他输得彻底!”
一语完毕,屋中再无声音。
祁望沉默。
小满在旁站了会,忽道:“祁爷……你脖子上的伤,要紧吗?”
祁望抬手捂住伤口,老脸一红,转头也往屋里去。
“祁爷,那这些金银珠宝……”林良没听祁望发话,只好讨他示下。
“按她说的做。”祁望也把门“砰”地关上,“没事别来寻我。”
“……”
小满和林良站在屋外面面相觑。
☆、伏虎
翌日清晨, 祁望起个大早踏出屋子, 林良与小满已经站在院里,霍锦骁的房门却还紧紧闭着。
“还没出来?”祁望问林良。
林良摇摇头。
昨日她回房之后就再没出来过, 屋里一点声响都没有,连饭也没吃。
祁望想了想,上前刚要拍门, 那门就“咿呀”一声从里面打开, 霍锦骁神清气爽踏出屋。
“祁爷早,大良哥,小满哥, 早。”她挥手打招呼,身上衣裳已换。
不是女装,是头天进漆琉岛是穿的男装,紫棠色窄袖交领衣裳, 腰束牛皮革带,长发束髻扣玉覆巾,男子打扮, 不过没有束胸,没有易容, 长身玉立,身量窈窕, 英气十足。
“你的眼睛?”祁望问她。
“恢复七成,够了。”霍锦骁朝他眨下一边眼睛,嘴角勾起, 神采飞扬,已无昨日虚弱。
“过来吃早饭吧。”祁望不再多问别的。
“好,祁爷一起。”霍锦骁正觉腹中空空,便唤他一道。
昨日的气早已消散,只有祁望瞧见她拈了卷子一口咬下,不由伸手摸向自己脖子。
伤痕早已只剩些许红痕,不过那滋味还在心头。
心有余悸。
————
明王殿冠星楼里竹帘半卷,纱幔浅勾,玉炉生烟,满室异香,闻来神醉心迷,叫人如陷幻梦,屋里光线昏昏,有些碎语笑声响起。
一扇松雾鹤影的屏风立在竹帘之下,顾二垂头站在屏风前的外厅里静候着。不多时,屏风上印出朦胧人影,有人从榻上坐起,几声漱口声响起,水在喉间滚了几滚,又“哗”地吐在盂盆里,他这才站起来,自去铜盆前取帕净面。
榻上有人嘤咛两声,却是起不来,只在屏风上印出个不着寸缕的玲珑身影。
顾二悄然抬头,看得喉头一动,有些心猿意马。
“你出去服侍顾二爷吧,以后就跟着他。”屏风后的人忽开口。
顾二马上跪下,惊道:“三爷,顾二不敢。”
床上的人已经婷婷袅袅出来,身上就缠着条薄纱,纤毫毕现,黑发碧眼轮廓深邃,是个妩媚尤物,只是眼眸迷茫,神魂不在。
玉炉里点的香,会迷人心智。
“给了你你就收下吧。”三爷洗漱结束,坐回榻上,又道,“何事寻我?”
“多谢三爷。”顾二不敢再推,也不敢再看身边尤物,只低头回答,“三爷,沙剑飞父女在斗兽场动了手脚,我们要管吗?”
“不管。要是她死了,就让沙慕青嫁给祁望,要是她赢了,就带她和祁望一起来见我。”三爷说着又有些遗憾,“可惜了,如此绝色。”
“是。”顾二领命退出。
黑暗里又走出一人来。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