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中带了一丝笑意,“你当知道老衲并不想伤你,若是想伤你,当年也不会救你,更不会明知道五公主沉不住气还将那镜子交给她。”
景绣这才松了口气,面上浮出一丝歉意,当年如果不是他,瑞亲王妃不会放过自己,这次的事情就当自己还了他的恩情吧。
司马濬依旧直视着他,“不管如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绣儿,绣儿若是有事我必将为她报仇,不论那人是谁,他,他所在乎的人通通逃不掉!”
清清冷冷,平平淡淡的嗓音却仿佛带了回音般,在圆空和景绣的耳边一遍遍的回响。
景绣跟着他转身,眼眶湿润润的,反手握住他的手,说道:“我不会有事的!”为了你我也不会有事的。
司马濬轻笑,“是,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圆空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长长的叹息一声,想到过往,眼眶渐渐湿润。两个孩子没有错,错的是他,所以他不能再逃避了……
马车上,朝阳冷眼看着心不在焉的南宫新月,“你不应该这么莽撞,好好做你的五公主不好吗?”
南宫新月回过神来,嗤笑的看着她,“你知道你没来之前圆空说了什么吗?”
朝阳狐疑的看着她,并不开口。
“他说我们不是孙皇后生的,也不是东旗的公主……”南宫新月神色诡异,似哭似笑,尾音拉的长长的。
朝阳面色一变,睁大双眼,声线颤抖地问道:“你说什么?”
仿佛十分满意她的反应,南宫新月咯咯地笑了起来,好脾气的重新说道:“我们不是孙皇后生的,也不是东旗的公主。”
一字一句干脆利落,却也异常的清晰坚定。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一样砸在朝阳的心上,耳边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
南宫新月笑了一会儿,忽然神色萎靡起来,问她:“你信吗?”
朝阳张了张嘴,根本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
“我不信!”南宫新月语气坚定的说道,“那老和尚的话不可信,我们不能被他骗了,就算是真的,我们也必须当做没有这回事!”
朝阳神色凝重,声音嘶哑的开口:“有多少人听到了这话?”
“司马峻嵘和那些侍卫都听到了,所以你要想办法让那些侍卫永远的保守秘密,至于司马峻嵘,这么多年他应该有不少把柄落在你手里吧,或者让他知道你能给他带来的好处,这样不怕他将这件事说出来!”
朝阳眉头微蹙,在她充满蛊惑的视线下渐渐坚定神色,“我知道该怎么做。”
可是纸终究保不住火,即使将那些侍卫灭口堵住司马峻嵘的嘴又有什么用呢?
南宫新月看着她,“你们为什么不尽快回东旗?”
“我自有打算,不用你管。”
“马上启程回东旗,我跟你们一起回去,在景绣和司马濬去东旗之前,我们要先声夺人!”
“你……跟我们一起回去?”
“不错!”南宫新月神色坚定,“悄悄带我进宫见你母后,我们将所有事情都推到那个瑞亲王妃的身上,先声夺人,只要孙皇后相信我们是她的亲生女儿,那一切就好办了……”
朝阳眼中惊疑不定,过了好一会儿才缓慢的而又坚定的点了点头。
回到濬王府,刚下马车就看到葛天一在府门口来回的踱步,看到他们回来立马迎了上来。
景绣看了府门一眼,葛天一仿佛知道她在看什么一样,说道:“扶桑姑姑已经回来了!”
景绣点头,看着他一脸急切眼中疑云密布的样子,转身跟着司马濬走了进去,他立马亦步亦趋的跟上。
三人来到司马濬的书房,扶桑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到他们福身一礼,待他们进去后也抬脚跟了进来。
三人坐在桌旁看着扶桑,扶桑知道瞒不住于是实话实说,她将嫁衣送到叶府后车夫就调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