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峻嵘抓住话柄,不想让他这样蒙混过关,可是有这满院子的侍卫和葛天一在场不好追根究底,只能点头同意,看了已经从屋里走出来的扶桑一眼,阴沉着脸走了出去。
接着南宫新月朝阳并一众侍卫都走了出去。
葛天一一直盯着南宫新月的背影,她始终都没有看他一眼,他心里就像堵了块大石一样的难受,收回视线看向依旧站在原地的圆空和扶桑,眼神充满了审视的意味。
圆空面色无波对着他微微颔首,扶桑浅笑着福身一礼。
葛天一明知道事情不是自己看到的这样更不是司马峻嵘说的那样,但是无凭无据他也不好诘问什么,看着扶桑问道:“你是福宁郡……公主身边的姑姑?”
“葛大人记性真好,奴婢扶桑!”
知道自己并没有认错人,葛天一这才问道:“你如何会在这里?”
扶桑面色不变,回道:“王爷他让奴婢给太子传话,朝阳公主就让奴婢一起过来了。”
葛天一心内狐疑,却也没再问什么,目光在圆空身上停留了两秒就转身出去了。
南宫新月上了朝阳的马车,司马峻嵘翻身上马,一众侍卫也纷纷上马。
葛天一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蹙眉沉思,这时耳边出来呜呜咽咽的声音,就好像有人被堵住了嘴想说话却说不出来一样。
他循着声音走向依旧留在不远处的一辆马车,马车剧烈晃动起来,他脚上步子加大,三两下走到马车前停下,一把掀开帘子。里面的人停止了挣扎,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他。
看样子是个马夫,双手双脚都被结实的麻绳绑了起来,嘴巴也被粗布堵上了,满头大汗地蜷缩在铺着厚厚绒毛的马车底上。
放佛认出了他是葛天一,那人脸上的惶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眉开眼笑的喜悦。
葛天一爬上马车为他松了绑,那人一能说话,就焦急的说道:“有人绑了扶桑姑姑,葛大人……您快去救救她……”
葛天一已经下了马车,听了他的话沉默不语,好整以暇的看着刚刚从院子里走出来的扶桑。
那马夫也出了马车,见他不说话面上焦急更甚,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只见扶桑好好的,顿时一喜,扶桑姑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葛天一抬起手中的麻绳高高的松手,扶桑走上前来,对着他福身一礼,歉意道:“并不是有意欺瞒大人,实在是迫不得已,还望大人见谅!”
葛天一深深的看了她一会儿,抬脚走向自己的马,翻身而上,扬长而去。
扶桑松了口气,夕阳的余晖下,她的脸上晦涩不明,半晌转身看向站在院门口的圆空,脸上写满了疲惫。
圆空面色无波,望着红红的天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扶桑走后,他依旧站在原地,司马濬牵着景绣下了马车,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走了过来。
圆空收回视线,看向他们,只一瞬便垂首,一只手开始不住的转动念珠。
司马濬幽幽开口:“五公主执迷不悟,今日之事肯定已经传到皇上的耳朵里,皇上再仁慈也不可能对她一如既往,就算没有绣儿,她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也不复当初,从来都不是绣儿抢了五公主的什么,绣儿只是拿走属于她自己的一切而已。”
圆空面色颓然,“濬王放心,老衲不是那一味是非不分之人,自然不会伤及无辜。”
司马濬点头,“那就好,大师打算怎么做?”
圆空反而释然一笑,“老衲不过就是想让她们好好活着罢了!”看来必须要去见见那个人了……
景绣眼中精光闪烁:“那镜子……”
司马濬能感觉到她身子紧绷了起来,眼睛直直地看着圆空。
圆空目光坦然地看着他们,“那镜子本是罕物,世上只此一面,已经毁了。”
“大师所言当真?”
圆空见她不信自己,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