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连续几天下来都是稳定的,邵昭看着没什么事了,也就把药方直接给了医宗,自己再去研究是否有进一步药效的的方子。
“师姐这样也太累了,用那药慢慢治疗就好了,何必非要为难自己。”在邵昭一味药一味药研究的时候,丁苓就托着脸在一旁看。
这过程极为枯燥,丁苓连续打了好几个呵欠,已经是叫苦连天了。
药草味闻得多了容易串味,邵昭开了窗通风,又拿茶叶熏熏味道,顺手在丁苓头上轻轻一拍。
“我看你才是别为难自己,困就去休息。”她重新拈起药草进行配比,“你师姐我就喜欢做这个。”
丁苓也学她闻茶叶,强行清醒过来说:“我得在师姐这里偷点师。”
两人相视而笑,这样一人拈草一人记录,近乎彻夜。
她们都未能注意到药房里的药方微动过。
清晨又是一如既往去查看病情,到了那里后,邵昭随意一瞟,却发现周围人看她的目光诡异。
周围忽然变得很安静,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她。
邵昭被看得心里发毛,想要走进里面去,却有几人堵着她的路不让她过去。
她温声说:“几位若要看诊请去旁处等等,我去准备一下马上——”
“呸!谁要看你的诊,你这个杀人凶手!”
迎面有人啐一口过来,邵昭敏捷地避开,脸上冷下来,“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敢问我是杀了谁,非要当阁下这样污蔑?”
她这样有礼有节也不能让他们买账,有了第一个人,接下来跳出来义愤填膺的人就多了。
“大家伙是看在医宗的面子上忍着火气呢,你可好,害人还不承认,长得这么好颜色,真想不到心思那样恶毒!”
“什么好颜色,这是最毒妇人心!”
“我就说怎么突然有个女神医出来,感情……哼,女人头脑还是不行,害死人这到底偿不偿命!”
有急躁的粗布妇人直接上手来推搡邵昭,揪着她的衣服要撕扯。
邵昭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又骂又打。
打倒能躲,但要是伸手过来拽了她,虽说她用不了灵力,可她身上还有防身自卫的体术,妇人的手一伸来,她下意识反手拧回去,要不是及时反应过来,那只胳膊恐怕都要被她卸下来。
市井妇人就算平时干惯了粗活重活,可也比不过有灵气蕴养的修士,力气挣脱不开,就杀猪般叫嚷起来:“杀人了!杀人了!”
邵昭放开她,试图解释:“我没有,刚刚那只是我修习的体术,没有伤到人的……”
可已经被某种事实蒙蔽了双眼的群众不会听她的解释,甚至那个妇人的叫喊更是添在烈火之中的一把干柴。
谩骂、拉扯,邵昭只能尽可能避开,忍住那些下意识的反应免得激化矛盾。
“让开!让开!不许再骂了!”
丁苓他们终于从另一头拨开人群过来了,和叶问一起护在邵昭身前,瞪着眼竖着眉,手里甚至还夹上了银针威胁人。
叶问额上全是汗,高挑的身形正好能挡住邵昭,喘了几口气后尽可能平稳地说:“大家,那事还在调查,事情没有定论之前我师姐都是清白的。”
说完他又自我否认地摇摇头说:“不对,有没有定论我师姐都是清白的,她是很厉害的医修,她不会害人的!”
丁苓应和道:“就是!我师姐不可能杀人,你们都把那些骂人的词收收!”
邵昭听了一会儿还是没听出事情的来龙去脉,拍拍两人问道:“到底怎么了?我杀谁了?”
两人犹豫了一下,低声说:“有人喝了药暴毙了,十四人,就躺在前面。”
喝药。暴毙。十四人。
邵昭的脑子飞快运转,药方和这几天复诊的情况得出来的结果都只有一个。
“不可能!”她脱口而出,“那药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