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圣明!”
徐首辅颤颤巍巍地就要往地上跪,却被嘉成帝示意一旁的郑安成给扶住了。
“能干实事,又愿意给朝廷做事的人,总比那些尸位素餐,坐着朕给的位置,贪着朕的银子的官强。”
提起这些,嘉成帝面上带了些薄怒,道:“郑安成,让锦衣卫的人速去速回,以最快速度将那诸炳桐带回京。朕倒要好好看看,那浙江的水到底有多深,为何一个初来乍到的小知县都懂得为朝廷排忧解难,那些做了这么多年官的人,眼睛都瞎了,耳朵都聋了不成?!”
“是,陛下,奴婢这便让人去吩咐。”
这话也成功打消了,下面有人想提出些反对意见的冲动。大势所趋,不被牵连都是好的,别的暂时也不敢多提。
嘉成帝又道:“首辅带着其他议一议,边关军饷之事要议,开海禁的细节也要议。至于其他的,还是等诸炳桐进了京再说。”
“是,陛下。”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去。”
徐首辅等人很快就从乾清宫退出来了,还是各走各的。徐首辅带着陈坚,身边跟着谭阁老,吴阁老身边跟着冯成宝和费迁两人。至于其他的诸如杨崇华等人,则都是分开了走。
谁也没跟谁寒暄,都是步履匆忙。
吴阁老等人回到内阁,便去了单独辟给吴阁老歇息的那间屋子。
这内阁中,也就徐首辅和吴阁老才有可以供安歇的地方。房间也不大,就是一间,却是分着外间和里间。
费迁跟在后面进了门,就赶忙把门给关上了,外面守着人,自是望风免得被人偷听了去。
“阁老你可真是糊涂啊,那样的人,你怎么就把他放去了浙江。”冯成宝气急败坏道,完全忘了平时他是以吴阁老为马首是瞻。
吴阁老也没生气,就是脸阴得吓人。
“我说我不知,包括你们,都觉得是我是骗人的。当初我只说将他扔出去外放,可没有指定地方,事情是下面人办的。自打陛下那次抱恙,我们就仿佛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通常是按下葫芦浮起瓢,我哪有什么功夫去关心个毛头小子!”
冯成宝还是一脸不信:“我就不信,那诸炳桐没告诉你?”
吴阁老重重吐出一口气,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还真没有说,还是贺维那边报了上来,我才知道这事。我当即就吩咐他,让他把这小子处理了,没想到竟闹了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