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花、球葱丁、紫菜、甘荀丁、切得细碎的青菜与新粟细细熬煮小半个时辰熬煮成粥,香气扑鼻,屁股开花只能趴在床上的无病却毫无食欲。
濁山姮舀了一小勺品尝,露出了仿佛品尝山珍海味的神情。“真香,你真的不要来一口?”
无病真诚道:“搁点肉吧,我是病人。”
“病人才更要忌口,你没听医嘱吗?半个月饮食清淡。”濁山姮一脸不是我想虐待你,是我得听医嘱。
“那也可以加点香料。”
“且不说香料很贵,就说香料本身也是药材,平时用少许增加食物滋味也就罢了,没什么影响,但你如今是病人,病人忌口也包括香料。”濁山姮慢条斯理道,病人忌香料比荤腥更严,医者可能会酌情让病人吃点不加任何调料的清单肉羹,但香料这种东西,病人想都不要想。
无病拒绝:“我不,没肉没香料,这么没滋没味的东西,我才不要吃。”
“怎么会没滋没味,你看这些紫菜就很增味,我特别让人放的,真鲜。”
无病哼了一声,坏大母,就会欺负崽崽。
濁山姮也不恼,捧着菜蔬粟粥在无病的鼻子前津津有味的享用粟粥,用得格外香,时不时赞美一下粟粥的鲜香、美味。
无病扭头不想看,但离得太近了,眼睛看不到鼻子也闻得到。
虽然不久前啃了十一两的油炸与炸肉,其中大半都被医者催吐吐了出来,较真的算起来,无病有一段时间没进食了,不一会肚子便发出了咕咕的抗议声。
“哎呀,真香,崽崽要不来一口?你看你肚子都在抗议了。”濁山姮用无病用的小勺子舀了一勺粟粥怼到无病的嘴前。
无病拒绝道:“不....”
要字没能说出口,濁山姮见缝插针将粟粥怼进了无病的嘴里,笑吟吟问:“味道如何?”
有点香,紫菜配粟粥味道还不错,但做为一只有骨气的崽崽,无病觉得自己不能认输,遂矜持的品评:“寡淡无味。”
“那算了。”濁山姮惋惜又高兴的继续吃,并加快了吃的速度。“盆里还剩两碗粥,你不要我就都吃了。”
一碗解决,濁山姮揭开盛着粥的陶盆盖子又打了一碗,无病趁机瞄了一眼,剩下的量确实是两碗。
濁山姮打完满满一碗粥继续享用,期间她吃得有多香,无病的肚子便叫得有多厉害。
一碗粥用完,濁山姮用勺子将碗底的残粥刮起,浪费可耻。“好吃,再来一碗。”
无病终于忍不住抱住濁山姮拿起大勺准备打粥的胳膊。“住口,不对,是住手。”
濁山姮茫然:“做什么?”
“我饿了。”
濁山姮憋着笑露出更加迷惑的表情:“所以?”
“我要吃粥。”
“可你不是宁死也不吃寡淡无味的食物吗?”濁山姮一脸我很尊重你,你别勉强自己吃东西。
无病的脸也不知是气还是羞红了:“我没有,不是我,你听错了。”
濁山姮哈哈笑着亲了一口小家伙。“行行,大母听错了,来,剩下这碗给你,你慢慢吃,吃完我有件事要与你商量。”
濁山姮拿无病专用的碗打了剩下的粥,再用无病专用的勺子,舀了粥送到无病嘴边。
准备自己拿勺子吃的无病茫然的看着濁山姮。
“不吃吗?”濁山姮问。
“吃。”无病赶紧张嘴,咽下一勺粥后第二勺又来,发现濁山姮是真的准备喂自己吃这一顿饭,有些讶异。
从她一岁时嫌弃彭祖与魏兕老是给自己喂菜,抓着勺子自力更生吃肉起彭祖与魏兕便开始让她学着自己吃饭,待她一岁半能够稳定的拿着勺子进食,彭祖与魏兕每顿饭都是让她自己吃,不再喂她。
不过,无病心想,被人喂饭的感觉真享受,若喂的是肉羹就完美了。
一个喂一个老老实实的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