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近来身体不好应当望舒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影响到了你。”
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怎么可能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救我?”
辛筝说:“石碑。”
王愣住,眼泪终于止住,坚定道:“孤不要她的命。”
“我可以说服她将你的名字从石碑上划去。”
“本就是孤的过,载孤之名本就是孤该受着的,不需要划去我的名字。”王坚决道:“我不要她的命。”
辛筝头疼。“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命给另一个人,我也不能对人威逼利诱,那会造成生命自由买卖的后果。不用望舒的命,我也不可能再找一个不会被人怀疑受到胁迫的人给你续命。你再忍忍,待我解决冀州与西荒,你想取出母蛊,我可以允你。”
“你会让我带她一起走?”
“不会。”
王复杂的瞧着辛筝。
辛筝愧疚道:“抱歉。”
王摆了摆手。“我明白了,你且退下,让我静静。”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号,辛筝顺从的退了下去。
顾不上清洁,辛筝拒绝了虞让自己洗个澡吃点东西的建议,抓起虞干净的袖子在虞忍耐、无奈与嫌弃的目光中擦掉自己脸上的眼泪鼻涕,旋即出台城直奔监狱,监狱里还有第二个祸害在等着她去哄。
辛筝一进牢房,因为后背中了箭,身上缠着绷带,趴床上奄奄一息的望舒生生被味道熏得移动了一寸。“你多久没洗澡了?”
“想不起来了。”辛筝疑惑的看着气若游丝,嘴唇发乌的望舒。“你真中毒了?!”
虞跟她说她还不信,就巫女的半神话生物体质,这世上有什么毒能让望舒倒霉?
“巫女也是人。”望舒有气无力的道。
“半神话生物,离非人也就差一只脚。”辛筝爬上床找了个靠墙又离望舒近,非常方便望舒闻到她身上味道的距离坐下,背部靠着墙壁,将望舒熏得嫌弃的撇开脑袋。“你要不要先去沐浴?”
“沐浴什么时候都可以,中的是什么毒?哪里有解药?”王都答应不杀望舒了,却没跟她说是什么毒,显然是无解的剧毒,说了也没用,所以不说,但说不定望舒这里还有希望。
“是蚀神,无解,只能等身体自己排毒。”
“蚀神?有点印象,以前那个被亲生父母投毒的巫女中的毒好像就是这个。”
“对啊。”
“不是没用吗?”
“有用,只是量不够,所以没死,但也去了半条命。”望舒道。
“可你的身体不是比寻常巫女更强吗?我怎么觉得你的情况比她严重多了,她是去了半条命,你瞧着一条命至少去了九成。”
让人很好奇箭矢涂毒这么有效的吗?
倒不是说箭矢涂抹毒就没用了,而是除了见血封喉,只需要一点点就能死人的毒,其它毒涂了也是白涂。箭矢表面积才多大,能抹多少量?而一点点就能见血封喉的毒成本很高的,财神都没法阔气的给所有箭矢涂抹剧毒。
有那冤枉钱还不如将箭头往粪便里泡一泡,保证比什么毒都有效。
“体质弱抗毒能力自然差些。”
辛筝讶异的看着望舒。“体质弱?你”
“她与青婧用彼此的身体切磋了半载,没死就不错了。”元一脸往事不堪回首的道。“明明是她俩不怀好意,为何受伤最重的总是我这个无辜者?”
你俩着实是同门。
辛筝也不追问望舒与青婧都对彼此做了什么,反正问了也听不懂。“就算体质下降也还是半神话生物,这毒是哪个势力炼制的?竟这般厉害。”
虽然炼出毒的人肯定已经死了,但说不定还有后人或者传人呢。
元随口道:“别想了,这毒是神木炼的用来对付修的毒之一,连神话生物中了都要脱两层皮,何况半神话生物。神木根本没炼解药,现在的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