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婧尝了一口笋丝，又尝了一口豚肉。
元问：“豚肉滋味如何？”
豚肉继续改良培育下去口味肯定会越来越好，但如今的话，也就比鸭屁股稍微好点。想要将豚肉做得入口就必须放大量的香料，但香料是奢侈品是药品，不是土豪不会拿来用来烧肉。山鬼除了盐和味精就没往里头放任何调料，倒是放了不少野菜，也不知效果如何。
青婧道：“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我就是不确定才问你。
元想了想，夹了一片豚肉给鯈。“你尝尝。”
鯈不可思异的看着元，但很快败在了元“你很想吃”的眼神中，执箸将豚肉送入嘴里，表情颇有点壮士断腕的意味，但豚肉入口须臾便改变了，津津有味的嚼了起来。
元见此放心的吃了起来，发现豚肉的腥躁味被去得很好，吃到的只是豚肉本身的甘甜，且肥而不腻。
山鬼问青婧：“你代/孕是要做什么？”
青婧讶异的看着山鬼。“自然是想生个天人，我想知道天人死后会不会变成另一种生命形态，天人的能力，我总觉得这不太正常。”
山鬼道：“你是想说天人比起碳基生物更像精神生命体吧？”
青婧欣喜道。“知己难逢。”
山鬼抬手：“别，我与你不是知己，说来你是我见过的最没人性的神子，其它的神子再怎么奇葩，所有行为都有逻辑也都有底线，不会伤害无辜。”
青婧道：“我也有我的行为逻辑，只是你不能理解而已。”
“我庆幸我不能理解。”山鬼道。“你比修更加难以理解。”
修再怎么丧心病狂，考虑祂的精力也是能够理解，一个失去了一切的纯粹报社者若是干/人事才稀奇，但青婧有修那遭遇吗？
元道：“我觉得挺能理解的，她有读心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世间最恶也最善的便是人心，若是个成年人也就罢了，有自己最基本的判断能力，但一个婴孩，她若长成了一个三观端正的正常人那才不讲理。更别提这是一个人分三六九等，上位者理所当然拥有对下位者生杀予夺权力的时代。”
山鬼想了想，无法反驳。“她生错了时代。”
若是生于现代，哪怕人心仍旧复杂，法律和人权也会捶她捶到她乖巧做人，但偏生她生在这个人分三六九等的时代，偏生生而为贵族子弟，周遭全是三观潜意识里不拿人命当人命的贵族。婴孩对自己对周遭对世界的认知都来自于对身边人的模仿，青婧的生长环境，哪怕想学会人权也得有人供她观摩学习。
青婧道：“说不定我就是天生不做人呢。”
“你若是生在现代，一定会遵纪守法。”山鬼说。
“对我这么有信心。”
山鬼道：“你会在清楚杀人一定会偿命时杀人吗？”
青婧道：“杀人是我生而便有的权力，行使自己的合法权力如何需要偿命？”
“但文明是会发展的，现在合法的事会随着文明的进步而不合法，到了那个时候，不论你是什么身份地位，杀人都是犯罪，要偿命，你可还会杀？”山鬼问。
青婧思考了一会儿，回答：“我还是会杀，但我不会再杀良家子，我会与政权合作，借政权的力量获取实验材料，比如罪大恶极的死刑犯这类。如果政权反对，个人也干不过政权....”
“你会放弃？”
青婧摇头。“我会去找那些得了绝症快死的人，问他们愿不愿意赌一把。”
山鬼：“....你对人体实验可真执着。”
青婧道：“这是知识发展不可避免的牺牲，我就不信你那个时代医学发展离得开人体实验。”
山鬼无言。
元道：“虽然执着了点，但很显然那样的环境里她不会再干出大街上随便抓人当实验材料的事。毕竟这家伙只是不拿别人的命当命，可不是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