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皮子比较整齐划一,肉食则比较五花八门了,鸡豚狗彘羊兔的肉都有,全都是重盐腌制风干,是荤腥也是盐。
然而,东西都准备好了,望舒却不知道游荡到哪去了。
虞最后还是派人在城邑周围的村社里找到的望舒。
虽然是外地人,但望舒生得好看,又谈吐不凡,一看就是接受过很好教育读过很多书的人,因而当地举办余日祭时邀请了望舒一起参加。
虞见到望舒时这人正在享用祭肉。
祭祀的肉都是白煮,用重盐,平日饮食缺油少盐的氓庶自然吃得津津有味,但出身优渥自幼锦衣玉食的人却很难吃得下,太腻太咸。
虞见到望舒时,望舒却用得津津有味,让虞一时无言,不太确定是玉宫给望舒的伙食太差还是望舒这些年过得太惨。
元也很惊奇。“你这些年的伙食也没亏着吧?”
而且望舒如今的身体,生理需求真的很淡。
当一个人的激素分泌能够被完美的控制时,不论是什么生理需求都不免浮云,哪怕是进食,也能三年不吃,一顿顶三年。
至于这么饥不择食?
“我很小的时候吃过祭肉。”望舒道。“是我阿父带我去参加祭祖时分到的,他说祭肉吃了可以沾到福气,必须吃完。”
人族是有这样的说法,虽然信者自信,不信者自不信。
元闻言立时保持沉默不再刺激望舒。
将祭肉食尽,望舒才随虞一起回去,情绪调节回来后继续与元聊了起来。
“辛筝的心根本没什么同情心,她整个人的三观都和正常人不同。”
“你考虑一下她的家族史吧,养的出来正常人?”
“养不出正常人却养出了圣人。”
“我觉得她的心性谈不上圣人,就是个凡人,最多就是纯粹了点。”
“纯粹的行圣人之事。”望舒道。“她不爱自己的臣民,没有仁心,却是所有王侯里对待氓庶最好的。”
简直是人间讽刺。
再仁德的君王也不会考虑孩童夭折和所有老人的晚年,辛筝却考虑了。
她给城邑的老人安排老人能做的工作,清扫打劫与监督街道卫生;给乡下的老人安排看顾村社所有孩童的任务,如果一整个季都没有孩童遇到什么意外夭折,或是被人牙子拐走,那么给老人的养老钱粮就会添一成到两成,如果有,那养老钱粮就是正常的标准,一粒粮食都不会多。
但看别人拿多出一到两成的钱粮,自己却只能领最低标准,谁会甘心?
这位考虑得深远得王侯与仁君差得何止十万八千里?
哪怕是在辛原这块地方,氓庶对辛筝的态度也是甚为复杂的,感激辛筝的德政,恐惧辛筝的残暴。
辛筝在位那几年深刻的给所有人上了一堂国君喜怒无常一言不合就杀人是什么样的课。
“天下熙熙攘攘为利而来,天下熙熙攘攘为利而去。”
“唯利永恒。”
“至少如今与很久以后都是如此。”想了想,元还是安慰了下。“不过辛筝也谈不上绝对的暴君,她身体里的铅汞含量高得惊人,我敢说她很长一段时间精神状态非常不正常。也不知道是谁干的,简直是玩火自焚。”
把一个国君给弄成精神病,但精神病的思维是正常人能跟得上的吗?
正常人杀人需要动机,精神病可不一定需要,仅仅是心情不好这点就足够她出手杀人且无所谓杀谁了。
能给辛筝投毒的,必然是会在辛筝身边出现的人,辛筝精神出问题以后第一批遭殃的必定是距离最近的。
“话说,她体内铅汞含量那么浓,以后不会恢复以前那种状态吧?”
“理论上她应该一直都是那种状态。”
“什么意思?”
“铅汞中毒对神经的伤害是不可逆的,至少如今的医术发展正常情况还解决不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