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了。恰好是盛明珠今儿带来的所有外裳,一下就全湿透了,从里头散开,金枝讶了一声,连忙跑上去。
盛菲菲自也瞧见了,脸上表情微动,又立马将门大力扣上。
等回过头就训起了跟前老妈子,“谁让你丢她衣服了,还丢水里?你是不是嫌她没找我麻烦?”
说老实话她心底其实有些怯盛明珠,讨厌一个人便了解一个人性格。盛菲菲晓得,她不会在住房这种事儿计较,可如今这蠢仆把她衣服全弄湿了,以盛明珠那性子,倘若回来还不得找她麻烦,想到这儿就气的头疼。
那老妈妈瑟瑟垂着头,不敢说话。
她听见二小姐让扔就扔了,哪里晓得府中一个嫡出的孙小姐怕一个庶出的孙小姐?
盛菲菲心头烦着,加上这几日操心自己个儿的婚事,只怕盛老国公真的病重去了,那是她亲祖父,婚事又要耽搁上半年,好几日没睡好。到底寺庙清静,旁边安安稳稳点着禅香,没一会儿便打起了哈欠,觉得头脑犯困。
到夜里盛明珠还未回来,沙弥给盛家的女眷送了几回水,那老妈子本想唤醒二小姐起来洗浴,却发现她睡得沉。出了屋子也有些困,便去下人的房里躺着了。
她走不多时角落就钻出了一个人,悄没生息的去了东房的屋子。
第一百零一章:夜访
盛明珠想的是好好念禅,可这禅却比她想的更要枯燥,比起四书五经更甚,没一会儿便半跪在蒲团上,头也耷拉下来,等念禅结束了,她脑子还没清醒,迷迷糊糊由沙弥引着,又回到了院子。
禅房之前去过,那沙弥送到门口便止步。
“三小姐”,金枝早在门口等着二人,盛明珠有些奇怪,又看里头亮着的灯光,瞧了眼东边,“金枝,我怎么记早先沙弥说的是东面儿的禅房?”
金枝给二人提出了两双干净的白色僧鞋在屋内穿,又说了今儿发生的事儿。从一旁用黑木盘端出一件儿雪白的僧袍,“三小姐,您带来那些衣服已经全湿了,这几日天气不好,怕难干,沙弥说明日早上上厨时让我洗干净拿去烘干。沙弥给了我些干净的僧袍,穿着也柔软,等明日一早我去拿来。”
“什么僧袍?”盛明珠皱着眉头看,青白两色,素淡又难看。
“谁惯她毛病?”她自己没招谁没惹谁,好好的去禅房念经祈福,回来旁人就把她干净衣服往水里泡。盛明珠本来还困的想沐浴之后就睡了,如今困意没了,直接提着裙子去了东面的房间。
里头灯暗着,想来盛菲菲已经睡了。
想着今明儿一早都要穿僧衣,盛明珠便要扣门。灵珠和金枝也跟在她身后,手还未放下,她却听见有些微的喘气声儿,似距离挺远,声音已经很小了,还有杯盏碎裂的声音,觉察出有些不对,一把将房门推开。
金枝自然也听见了,一路挡在盛明珠前头走,等到了最里头突然惊叫了一声。
盛明珠和灵珠刚要过去,却被金枝挡着,她支支吾吾的。盛明珠避开金枝,盛菲菲正瘫在床上,衣服被人扒开一半儿,只穿着肚兜,脸上泪痕一片,而她旁边窗户开着,那人正要爬窗走。
刘二以为一切安排好,没成想还未入巷便有人闯了进来,这亲若结不成就是结仇,连忙要从窗户爬走,却突然迎面一阵风,等缓过神儿来脸上却是火辣辣的疼,整个人也已经摔在了地上。
他捂着脸,抬头却看见了早上见过那个美人儿。此刻她发髻散开,眼神微怒,纵是残妆也动人——
金枝高喝让下人围住这房间,盛菲菲浑身无力,还在轻声啜泣。盛明珠从床上拿了被单将人裹了起来,又看着眼前的人,“你倒是好大的狗胆,偷香也偷到我盛国公府来了?”旁边金枝拿过香炉里的料,道“加了些软骨的东西。”
“下贱东西!”
盛明珠纵使不喜盛菲菲看到这一幕也气的不轻,一鞭子又抽了上去,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