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现在满心眼儿里都是刚才那个雪肤花貌的美人儿,哪还听得见他姨娘说些什么,胡乱应了。
刘姨娘又嘱咐,“刚才上去那几个小姐你认真看了吗?记住盛家二小姐的脸了么?”
这之前阮氏有交代过,刘二心中虽惦记美人却也不会忘了正事儿,“醒的醒的,不就那几个姑娘,那盛府大夫人不说她与最小的那个一块走么。就前面那个,我瞧生的也没她说那么漂亮,还不如我巷子楼里——”
还没说话便被刘姨娘呸了一句,“开口闭口巷子楼的,前些日子闹出的事儿还没长个性儿?管那盛三漂不漂亮,反正你就当娶回来一个金子抱着就是——”她还欲在说些什么,那刘二公子早就不耐烦了,“这大冷天的你要儿在这台阶上冻死?我回禅房了!”
说完便抬袖走了,那一身的粉衫,在一种行人里格外的耀目。
盛明珠过后早忘了这茬,刚到镇国寺后院,便看见了灵珠,“你怎么这里等着?”又发觉她脸被冷风吹的通红,连忙从袖套里抽出手来揉了两下,“小呆子,都不知道躲着点儿风么?”
灵珠脸被她揉着,说话有些口齿不清,“我想跟姐姐住一起,我怕先去去小沙弥不让。”
盛明珠一笑,又牵着她手一起走,“你这儿呆劲儿也不知随了谁?”又不知想起了什么,她突然一笑,“说起来儿今儿到看见一个奇人,金枝,你刚瞧见了吗?”
金枝也忍不住笑了,“那打扮倒也不不出奇。只不过那公子面生的有些黑了——”倒也没到不堪入目,毕竟刘二容貌也不丑陋,否则只做官这条路就断了。
脸黑却穿红色衫子,其实倒真不是很打别人的眼儿,偏偏盛明珠是对穿搭极为讲究的人,就记到了现在。几人说说笑笑的,又一块步入内院,盛家的禅房都被沙弥安排在一个院落,毕竟盛国公府这每月的香油钱,也不是白供奉的。
似京城里有门有脸的世家,在镇国寺都有个单独的院落,供着这些人家小住,或是夏日避暑。
盛菲菲皱着眉头,手中拿着沙弥给她的木牌,又看着面前的禅房,里头空荡荡的,连个梳妆镜都没有,只一张光秃秃的床榻,都没她家里闺房半个大,“我要住东边那个。”
说着把牌子又扔给沙弥,她从前来过镇国寺,东边那房间里头还套了一个,比这儿宽敞,还有洗浴的地方。
那沙弥手里接着木牌,面色却苦了起来,“二小姐,那东边的房子,木牌已经由师弟给了旁人——这恐怕?”
“旁人?”盛菲菲眉头一皱,抬脚就转弯朝东面走去。阮氏毕竟是来给盛老国公祈福,刚来了镇国寺便带着翠竹去前头添香油钱了,只个老妈子跟在盛菲菲身后。
金枝正指挥着下人将二位小姐的衣服往屋内搬,盛明珠与灵珠刚将东西放下,两人也前去添香油钱。
盛谦跟她透过底,在加上自己那梦,盛明珠心里大约有底儿,陛下的命是这几年,如今重病的,怕也是另有其人——可到底来都来了,而且祖父又待她极好,便好好替他添些香油,念念禅,等夜里回来房间也该被下人收整好了。
“停了!”
金枝手顿住,忙给盛菲菲行礼,旁边几个下人也不敢在动作。
盛菲菲眉色怒气微微泛出,“这东面从前不我住的么?盛明珠呢?她人去哪儿了?”
金枝有些牙疼,她知这二小姐从来就是个无理搅三分的,“二小姐,进来时沙弥就给了这间儿禅房的,三小姐也不知情,想来是早已经分好了的,您若实在不满,不如去问问夫人——”
话还未落,盛菲菲已经招手自己下人进了屋,让把东西放了进来,又在门口看着金枝,下巴微昂,“我就住这里。”又对着屋里的下人道,“把她东西给我丢出去。”
那老妈子听丢就说丢了,连忙让几个人动手。内院有池温泉养的莲,佛院总少不料在合格,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