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鸡窝头, 毫无形象的从里屋走出来,看到赵爱华和巧儿穿着崭新的衣服坐在堂屋门口吹风。
看得出巧儿今天格外的兴奋和激动,脸上的笑容也比往常看起来更加舒心和真实,不是紧绷着神经的那种笑脸。
在儿媳妇把视线转过来的那一瞬间,赵国生尴尬的撇过头往后院走,他先去洗漱吧。
真烦躁,头发长得太快了,想要保持平头,估计得月月去剃头。
饭桌上。
“巧儿,你家还有特别的长辈的吗?”比如爷爷奶奶同辈级的亲密亲戚,据刘兰秀现有的信息来了解,王大哥家没有特别的需要注意的长辈,以防万一,她还是想多问一句,别漏了谁,输了礼节。
“没有”巧儿低头嚼了口饭,又仔细想了想,真没有。
要是有那样的亲戚,她姆妈应该会提前提醒她。
“没有,那姆妈就没准备那么多东西了。”刘兰秀猜想应该也是没有,然后放下吃了一半的碗筷,拿着梯子爬上阁楼,从阁楼上的密封大缸里抱了一大堆东西下来。
“这些桂圆,白砂糖和冰糖,香软糖有三份,你爸妈一份,还有你两个哥哥各家一份。”按规矩,其实只需要准备亲家父母那一份就够了,之所以另外再多准备两份,目的是帮赵爱华交好巧儿娘家的兄弟。
应该说刘兰秀有一种趋利避害本能,在她看来,巧儿娘家的哥哥很有前途,因此,礼多人不怪啊。
这是小老百姓心态,很正常。
“啊,谢谢姆妈。”巧儿年轻不懂这些琐事习俗,只是笑着道谢。
“谢什么谢?真要谢,你们小两口就快点给姆妈生个孙子出来抱。”没有什么谢礼比这种更珍贵了。
刘兰秀一句催生,惊的他们两个脸皮薄的爆红,低头埋到碗里害羞的扒干饭,菜都没有夹一块。
“咳咳”赵国生轻轻干咳了两声,用声音提醒刘兰秀注意点,玩笑别开太过火。
昨晚才跟她说好绝不催生,默契遵守顺其自然。
怎么睡了一晚,又旧病复发的全然忘记了。
“呵呵,好了,不说这个了。”刘兰秀接收到信号后,立马反应过来,又笑着说:“对了,灶台边的吊竹篮子里有一对猪蹄和四斤肉,记得一起捎上啊。”
归宁日,必不可少的猪肉和糖果,齐全了,礼也就到了。
“啊,姆妈,会不会太多了啊?”巧儿不懂这些礼节,但是她不傻啊。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这明显礼节太重了,多了一对猪蹄。
要说心里不高兴,那都是骗人的,假的。
这会巧儿既喜悦,高兴婆家礼重,是满意她,看中她,可同样的,礼重的话她也很心慌和不知所措的紧张。
“怎么?你们拎不动吗?不是有单车吗?”刘兰秀故意答非所问的装作没听懂。
说多也不算多,这个礼的分量是在王家能接受的范围内。
不显谄媚又表达出重视巧儿的意思。
这是赵国生的意思。
让刘兰秀的意思,再捎上两只野鸡和两只野兔子给巧儿她娘家的哥哥才好。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以他们在县城住了好几年的人脉,最好能多给赵爱华介绍几单木匠活。
城里人爱讲究,不是有名的木匠老师傅和熟人介绍的木匠师傅,他们不会轻易去请。
本来木匠这一行在这个年代很吃香,不愁没事做,可是赵爱华有师傅啊,即便他已经出事独立了,在某种程度上,他烙上了春根师傅的印记。
师傅,徒弟,傻子都知道师傅比徒弟强啊,他们经常一起去给主家干活,赵爱华的工钱会比他师傅低上许多。
要想完全独立接活,那也是他师傅太忙,吃不下了,才有空挡轮上他去拣点剩下的。
没办法,这年头,师傅和徒弟就是这样的。
更不用说赵爱华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