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剪烛的耳朵流血了。
“她.......”景未弦淡茶色的眼眸中盛满了怜惜和不忍:“她的耳朵怎么了?”
“可能会失聪一段
。时间。”蓝晋安回答:“剪烛应该是被很强烈的声音震到了耳白,我去给她配药,细心调理,不出半月,便能恢复。”
“那就好。”景未弦长吁。
蓝晋安拿起桌上刚刚配好的药,用木板沾了一些药膏,就要掀开唐剪烛的衣袖。
“你干什么?”
景未弦像是老母鸡护小鸡一般,将唐剪烛的手臂连带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蓝晋安拿着药膏的手顿在半空中,他嘴角僵硬的牵动着:“殿下,剪烛身上的伤口需要上药。”
景未弦伸出手:“药给我,本王给她上药。”
蓝晋安迟疑:“殿下,您身份贵重做不来这些粗活,而且您不是大夫,怕是给剪烛包扎不好。”
“剪烛是本王的人,本王为她上药怎么能算粗活?”景未弦似笑非笑:“应该算情趣、”
蓝晋安墨色眼眸暗淡了一瞬。
“晋安。”景未弦正声,他已经很久没有喊蓝晋安‘晋安’两字了。
这意味着,两人不再是之前那般亲密无间的挚友了。
蓝晋安垂下眼眸,轻轻应了一声:“殿下。”
“本王的‘红莲业火’发作周期已经稳定,晋安兄还是早点回云城吧,本王听说你的师妹云意,经常写信催你回去,剪烛的医术还算不错,以后她会帮本王控制毒发的。”
蓝晋安身体一颤儿,下意识扫了景未弦怀里的唐剪烛一眼。
他要是走了,岂不是再也见不到剪烛了?
景未弦察觉到了蓝晋安的视线,他旁若无人的将唐剪烛又往自己的怀里送了送。
蓝晋安脸微微发白,他强压下心中的不舍,将手里的药膏送到景未弦的手中。
“是,等冀村瘟疫平复,晋安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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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窖发生爆炸,唐剪烛由于离得太近,耳朵被震聋了。
这是唐剪烛醒来后,得知的巨大噩耗。
呜呜呜呜。
她的世界一片安静,啥都听不到。
她甚至都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
“唐剪烛,喝点批把百合粥,润肺的。”
景未弦端着瓷碗,走到唐剪烛的床边,耐心的给她舀了一勺批把粥。
唐剪烛木然的张开嘴。
枇杷酸甜可口,唐剪烛吃下去整个喉咙都觉得舒服多了。
唐剪烛吃完了枇杷粥,忽然想起一件事。
“景未弦,酒楼里的那个伙计,怎么样了?”
闻言,景未弦给唐剪擦嘴的动作一顿,那双精致的眉毛痛苦的扭在一起。
唐剪烛诧异的呼喊道:“难道那个伙计死了?”
不是吧,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从爆炸的酒窖里捞出来的。
就这样死了?
景未弦这下直接忍不住了,他快速起身,往后倒了好几步,看怪物一样看着唐剪烛,一脸苦瓜色。
暂时成为聋子的唐剪烛,怕是不知道她的声音有多响亮吧?
更不知道,她粗粝的嗓子配上这大嗓门,给他带来的冲击不亚于身临爆炸现场。
“你说啊。”见景未弦一副难受到了极点还欲言又止的样子,唐剪烛急了。
那个伙计是骨醉酒,唯一的证人。
他要是死了,她该怎么指认胡琪?
想到这,唐剪烛猛地蹿了起来。
对了,胡琪!
景未弦知不知道胡琪可能是酒楼的幕后黑手呢?
“景未弦,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唐剪烛怕景未弦听不清楚,特意离他更近几步:“那个胡——”
“剪烛,你终于醒了!”蓝晋安掀开帐篷,欣喜若狂的看着唐剪烛。cas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