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清秀中带着灵动,五官小巧而秀美,尤其是那一双眼睛,仿佛那里头随时有千言万语说不尽似的,生气的时候声音脆生生的,像一股清泉流进了人的心坎里。司徒律津竟像被雷电击中一样,全身酥麻,动弹不得。
江秋意瞧着他那副傻样,简直就是个活生生的宅男加屌丝嘛!难怪他这县太爷当的,差点叫一个师爷给下了大狱。这边正伸出了手,打算把刚才拉扯中不小心扯掉他的那块玉珏还给他,脖子上就一片冰凉。
“秋娘!”
六郎一声惊呼,还没迈出去步子,肩头上就架了把寒气深深的长剑,对面的江秋意,也被如幽灵般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拿刀架在了脖子上。
“秋娘!”
谢六郎情急,一动之下肩头的长剑毫不留情的划破了他脖子上的皮肤,霎时间鲜血直流,谢六郎却顾不上吃痛,只一味的想到江秋意身边保护她。
“别动!六郎!”
片刻的吃惊失神之后,江秋意终于意识到了目前的处境,如鬼魅般从天而降的黑衣人单单拿下了自己和六郎,还有四个人举着剑,像铁桶一样将那糊涂县令围在了中间,警惕的戒备着四周,这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呢?
糊涂县令再怎么糊涂,人家也复姓司徒,是堂堂大秦皇室啊!身边还能没个把个侍卫保护?用得着你救?江秋意,你到底是傻呢?还是傻呢?
司徒律津正按着自己的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口,被自己的从龙卫挡住了全部视线,瞧不清楚江秋意的模样,一颗心总算慢慢平静了下来,可江秋意一开口,他又心跳快的厉害。
“县令大人,我们真的只是想救你,不是挟持你。”
挟持皇室成员的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江秋意有些着急了,尤其是六郎虽被人拿刀驾着,全身上下却散发着骇人的杀气,大有跟制服他的人同归于尽的势头,江秋意急的满头的汗。
司徒律津摆了摆手,挡在他身前的从龙卫便列开了一条道让他走了过去,只一个眼神,那些人便收了剑,恭敬的退到一边,列着防御阵势警惕四周。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本大人?”
我们傻!我们笨!我们还以为不救你你就要翘辫子了呢!哪晓得还有这么厉害的护卫躲在暗处保护你!
江秋意心中吐槽了一万遍,还暗自告诫自己,往后再有路见不平的事情千万不要再拔刀相助了,一声吼就行了!然后有多远躲多远!
福了福身子,江秋意道:“我们是十里外谢家村的村民,他叫谢六郎,民妇江秋意,今天是陪着他来府衙登记造册的,刚才那一场意外,全是误会,误会啊!”
对于和官家打交道这种事情,江秋意向来是敬而远之的。私心里想着,这一世她只想老实本分的过日子,哪怕往后六郎在军队里混出点什么名堂了,她也早就离开谢家村去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去了,朝廷官府什么的,还是少沾染为妙。
司徒律津自幼喜文厌武,是以并不像多数大秦男子一般刚毅勇猛,身上反倒多了几分书卷气,说起话来也是一贯的慢吞吞的:“哦,既是如此,本官便信了你们,只是你们还要随本官回一趟府衙,秦师爷一案,你俩可是重要证人。”
江秋意听完眼珠子转了一圈,再看看六郎,自打刚才那糊涂县令傻乎乎的盯着自己瞧了一会,神情古怪,这六郎的脸色就变了。
糊涂县令刚一挥手让他的侍卫撤了防备,六郎就母鸡护小鸡似的挡在自己面前,生怕糊涂县令瞧多她一眼被他占了便宜似的。江秋意有些无奈,推了推谢六郎的肩膀,他就是不让开,叹了一口气,江秋意干脆躲在谢六郎身后说话。
“大人,民妇家中还有上了年纪身体不太好的婆婆要照料,若是随了您去这一趟县衙,恐怕今夜是赶不回去了,您看这样好不好,您先暂时将那秦师爷关押,等到开堂会审,民妇再与我家相公过堂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