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律津正色道:“本官要你把秦师爷和你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大声说出来,秦师爷贪污朝廷给士兵的安家费一事,本官已然知晓,你就权当是举报人协助本官办案吧!”
江秋意这一听,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啊!协助办案,再闹到公堂上去,回头叫六郎娘知道了,还不剥了她一层皮啊!瞧着这一身书生意气的县太爷,孤零零一个人站在这县衙门口,没瞧见那一帮子衙役全都站在了秦师爷那一边吗?
江秋意这边还没说话,那县太爷就转身对着衙役们吩咐:“来人啊,将秦师爷拿下,先下了大狱,给这小娘子录一份口供,择日审理秦师爷时再宣这小娘子出堂作证!”
书生意气的县太爷已经调理清晰的下了命令,虽然语速异于常人,慢吞吞的,但好歹也是红口白牙下的命令了吧!偏偏在场的衙役却没有一个有所动作的,全都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上去拿那秦师爷。
秦师爷在石屏树大根深,这县太爷虽也来了三年,可大伙谁也没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现在却要他们当众拿下如同地头蛇般的秦师爷?他们怎么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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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风波起
秦师爷倒是乖觉,当场跪下了喊冤:“大人冤枉啊!您莫听信了这刁妇信口雌黄,小人什么都没干啊!朝廷的安家费可一直都是管着账房的老李在负责,小人从没插手,何来的贪污一说啊!”
江秋意很想说:我也什么都没说啊!是你家大人早就对你贪污一事心知肚明,正挖空了心思等着抓你呢!谁叫你自己见色起意,青天白日的在县衙门口就口无遮拦!
其实也不能怪秦师爷没有一点忌讳,上头派来的这位县太爷,上任三年,可走进这县衙大门的次数,拢共就两回!还都是匆匆来匆匆走,县衙里的小小事物,不全都是他一个人做着主吗?
日子长了,秦师爷的心也就大起来了,还真拿自己当这一县之长了!平日里耀武扬威惯了,见着个年轻漂亮的小娘子,口无遮拦的炫耀炫耀自己手中的特权,引得她来攀龙附凤,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况且这秦师爷虽也五十有多,却偏偏是个鳏夫,膝下还无儿无女的,在外人面前道貌岸然,府衙里的人谁又不知道他是个老色鬼?光是花寡妇的酒铺子他就没少不要皮不要脸的往里钻!
司徒律津冷笑了一声:“秦师爷,你要是不服,咱今个就上你府衙外的私宅搜查一番,要是找出了来历不明的收入,你又当怎么说?”
秦师爷一听,这三年不管事的文弱书生县太爷,还真想跟他来真的了?复姓司徒又怎么样?还真当他不知道啊!司徒律津祖上不过是皇室的旁支,在他爷爷那一辈就人丁单薄门庭冷落,再没出过什么身居要职的能人。
到了司徒律津这一辈,直接就被太子爷大笔一挥发配边疆了,不过是嫌他在长安太碍眼,司徒律津前脚一走,他家祖传的王府后脚就被改成了太子的御风营集训场。
听说他还将王府的那点个家产早早的就败坏精光了,身边就跟着一个小书童,在石屏这种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可真是虎落平阳了呀!秦师爷的脸色数变,眼睛里的畏惧逐渐消失,慢慢的显露出狗急跳墙的痕迹。
江秋意瞧着,心下凉了半截,偷偷的走到县太爷身后,悄声问他:“大人,除了县衙里的这些人,您还有别的人手吗?”
司徒律津不知道这小娘子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光明正大的回答了她:“我一个县太爷,县衙里配备的差役就足够了,要那么多人手干什么!”
唉……
我刚才为什么要笑呢?都怪那花寡妇,说什么又短又小还又软啊!
江秋意转身对着六郎一个劲的使眼色,六郎倒也不笨,瞧出了江秋意脸色凝重,悄悄的就从人群中退了出去,隐在了后头仔细的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