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要走极端,不要被情绪和病症裹挟。
让她的眼睛从车窗前移开,强迫自己的手,不去拉开车门。
傅砚清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牵着她的手,想给她一些温暖。
奈何这一举动反而刺激到她,从前总喜欢黏在他身边,如果不能牵着手,也要摸摸他的腿、非要占他便宜才得意。
此刻却仿佛应激反应一般,甩开她的手,向一个远离他的方向,瑟缩在车门一角。
傅砚清稳住方向盘,尽可能不受她的影响,终于将车停在小区楼下的停车场。
待她解开安全带,跌跌撞撞的下车后,不待毫无方向的逃走时,已经将她扛了起来,进了电梯。
腰间是她上次送给他的皮带,他一直戴着。
这会儿解下来,径自捆在她的手腕上,将她束缚在床上。
“不要!”
“不许碰我。”
由于眼泪从眼角滑落,而显得气息游离。
“傅老师……”
“你放了我吧,好不好……”
“我没有带药来,我怕自己在你面前发疯……”
他真的疼,被她咬的哪里都是伤口,有些渗出了血。
再多的疼,也比不上对她的心疼。
“不是不喜欢我了?”
“又何必在意在我面前的形象?”
他什么时候,是因为她好看,才喜欢她的?
她什么时候,需要在他面前,以色事人了?
这长久以来的思念得以宣泄,她哭的没了力气,也颤抖不止。
将腰带从她被勒红的手腕上解下来,才将她拥进怀里,暖着。
“我就这样不值得你依靠?”
“遇事为什么要逞能?”
“如果我永远都不知道,你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他承认方才对她的强迫,有发泄惩罚的成分。
他答应过王勉不再继续刺激她,到底食言了。
落在地板上的衣服,她的手机在响。
傅砚清替她掖了掖被子,看着她因体力不支,而昏昏睡去。
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时不时委屈的抽噎一下。
捡起她的手机,接下陈实的电话:
“陈先生,你晚几个钟来我这。”
陈实其实看见老板跟傅先生纠缠了,只不过总觉得人家的私人感情,自己一个员工不好插手,便没多管闲事。
只老板消失的有点久,让他有点担心,还是打电话过来问一下。
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他的良心不会受到谴责,但王哥绝对不会饶了自己。
“好!”
这会儿一口答应,便匆匆挂了电话。
傅砚清去洗了个澡,才回到她床边温吞的抽着烟。
想问问她吃扛抑郁的事,看她睡得沉,不忍打扰,想必也问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