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亦在楼梯间歇够了,陡然间听见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吵,步步临近。
起身出了后门,朝着陈实的车走去,只半路便被人截胡了。
傅砚清从身后抓住她的手腕,在一眼望到尽头的长长走廊里,将她逼迫到墙角。
“放手!”她怒目嗔他。
他方才出来的时候找了她半晌,依旧没发现踪迹。
不由控制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不好的联想,她是受伤了、晕倒了、又遇见跟踪狂私生饭了、被人绑架勒索了……?
实在忍不住担心,去到监控室调取了监控。
直到看见她小小的身影,舍弃了电梯,而是走了楼梯。
将心放回到了肚子里,正准备从一楼往上走,还未上一节台阶,便在转角处看见了她。
失而复得的珍宝,自不会再让她逃脱掌心。
“你现在怎么这么瘦了?”
他抓着她的手腕,堪堪不盈一握。
从前虽控制体重,但脸上还有些婴儿肥,甚至被她胖乎乎的小手搂住脖子时,膝盖上总有沉甸甸的重量。
现在几乎能感觉得到,她手腕上几乎是皮包骨。
估计再将她抱起来,会轻的有不真实感。
“你现在有80斤吗?”
“不要你管。”她不想跟他纠缠,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勾起许多不好的回忆。
她今日出门没带药,很怕自己再度情绪失控。
“你放开我。”
想要抽回自己手时,狠狠踩了他一脚。
奈何她力气太小,即便胡乱踢了他两脚,也不过像只耀武扬威的小猫。
“你再挣扎我立即亲你。”他的威胁起了作用。
她果然停止了所有动作,却还是嘴硬:
“这里有监控,你就不怕被同事们看见?”
傅砚清牵了牵唇角,轻笑一声:
“你怕吗?”
他从来没有什么名声,是她,一直在拼命为他的名声着想。
是啊,他今日就是放肆了。那个死了快一个世纪的爷爷,有什么可纪念的。
他已经给上面、下面、众人一个面子了,就可以了。
江时亦怕他胡来,只瞪着他,却不确定他是不是真敢在里吻自己。
如果那样做,那傅院长就妥妥的社死了,回头社会舆论怎么评价他?
她带给他的污水够多了,不想再加上一桩。
“你如果不放手,我就喊陈实了。”
她的威胁总让他觉得那么可爱:“你觉得那个司机能保护你?”
“别叫陈实了,我把我身份证给你,你报警吧,把我抓走。”
“你!无赖!”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哪有正人君子的样儿。
“你才知道?”傅砚清大大方方承认了:
“谁让你招惹我了?”
又不是他纠缠她的,何况他拒绝过很多次。
招惹了他,还想跑,她是不是想的多了点?
“你想怎样?”她似认命了,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他很想她。
也想跟她说说当初分手的事。
在知道她是因为顾及他的名声和仕途分手时,怒不可遏,也更加肆无忌惮。
如果是因为她厌弃了他,他不会逼迫她做不喜欢的事。
可明明能感受到她强烈的爱意,却在拼命克制自己,他除了心疼,再也无法抑制愤怒。
这会儿松开她的手腕,牵起她的手,领着她到了自己车上。
江时亦逆来顺受的、由着他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坐在副驾驶座上,见他发动了车子,一路朝着那套别墅的方向驶去。
又觉眼前一阵阵模糊,头痛感阵阵侵袭。
“我不要!”
“你送我去机场,我要回家。”
“停车!再不停我就跳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