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宴瞅了眼在她对面吃茶的司予白。
到底这大靖是司家的江山,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否愿意舍弃皇权?
如果不愿意的话,那他们两人势必会就此对上。
她心里头还是很不愿意的。
毕竟这个样子,就有违了她一开始想要跟司予白好好过日子的初衷。
所以她迟疑了……
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同司予白说,才不会破坏两个人的关系。
算了,还是从长再议吧。
左不过想要做这样的事情,怎么也要她先去收服南族才行。
若是南族不能齐心齐力的为她所用,那也还是一件麻烦事儿呢。
“殿下打算怎么处理洛摇的事情?还是想等对方主动暴露出来再反击吗?”南宴问起他另外一件事情来。
今天在朝堂上的事情,让她不想再继续这样被动下去了。
司予白摇了摇头:“我打算主动一些,干脆将人斩草除根了事。今天的事情让我觉得,实在没有必要这般同人扯皮下去。”
他放下茶盏,神情严肃道:“如今圣上失势,被幽囚在宫里,我离那个位置,实际上已经是一步之遥,唯一的阻碍,大概就是宁王了…我实在不知,他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横插一脚,究竟是个什么意图。”
司予白对乾元帝最后的那一点点迟疑,已经在发现乾元帝装疯,并暗地里同宁王有了暗号往来之后,就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他并没有在那一天,掩藏对这位父亲的杀机……
那么无论此前,乾元帝对他是真心的宠爱也好,是违心的也罢,总归他们二人是要不死不休了。
没有哪一个帝王,能够安心容忍着另一个觊觎他皇位的人,继续在身边风光无限着。
在司予白看来,他都曾对乾元帝有过杀心,那么想来乾元帝此刻也已经有了……
如果乾元帝真的对先皇后心生悔意,也着实没有必要,跟宁王私底下弄出来这么一出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司予白甚至怀疑,这所谓的深情发疯,也是乾元帝弄出来的幌子……
如今,只有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彻底架空乾元帝的势力,他才能够真正的安心。
毕竟,历史上活不到登基的太子不知凡几。
尤其是他这种自幼年开始就被立为太子的。
搞不好就也是在为其他人,做踏脚石罢了。
如果是在从前的话,司予白或许也不会有多在意这样的事情。
对那个位置,他从来就没有多大的贪恋与想法,一直以来也不过就是赶鸭子上架的在其位谋其政罢了。
可现如今,他更想跟卿卿好好的过日子……他想护住心头所爱,不受南族以及任何的人摆布。
这一次南族的人过来,要换掉卿卿的少主之位,还要换掉卿卿的太子妃之事,虽然没有成功,却给了他极大的危机感。
不能够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殿下的想法,正与我不谋而合。”南宴有些意外司予白此时的选择,前世,他并不是一个喜欢相争的性子,很多事情都是在被动的反击。
甚至于,如果不是安远侯府出事,她也跟着出了事情,司予白恐怕更乐得做个闲云野鹤的废太子。
无论新储是谁,只要不来打扰他,他都不会在意。
只不过,后来为了暗中相助她……终究还是转了性子,开始重新夺回储君之位,又主动起来。
这一世,安远侯府好好的,虽然有了顾溯的这件事情,却不足以危及性命。
司予白却还是转了性子似的,开始主动攻击了。
“宁王的心思,其实倒也不算难猜,看他那天同大靖皇帝之间不易察觉的交流暗号,我怀疑,这是早就安排好的。兴许从一开始,他们就在算计着什么,只不过时间未到,所以从未显示出来过。如今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