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慢慢从病床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墙壁,耳边还有着输液的滴答声。微微转头,便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妈妈,她的手指微微一动,便惊醒了阖眼休息的苏嘉。
江稚虚弱的开口,看着眼前的人,低语道;“妈,水...”
苏嘉看到江稚醒了,先是一愣,然后眼泪充满眼眶,听到江稚说话,手忙脚乱的擦掉眼里的泪水,急忙去倒水。阿钧也激动地嘤嘤叫。
听到阿钧嘤嘤嘤叫个不停,惊醒了在沙发上阖眼的江儒彦,刚睁眼,就看见正在慌忙倒水苏嘉失手打碎了一个杯子,江儒彦一愣,看到女儿醒了,然后慌忙起身去找医生。
苏嘉将江稚扶起来,喂水时手微微颤抖,不慎洒出来一些。
苏嘉急忙把水杯放在一旁,一边慌乱的用纸擦着弄湿的地方,一边道歉说:“阿稚,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真的不是故意的,只要你不再睡过去,你打或者骂妈妈都没关系,就是千万不能再睡了。”说着,苏嘉痛哭出声。
刚喝了些水,江稚的嗓子也从冒烟的状态好了许多,还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着苏嘉痛哭的模样就慌了神,急忙着安慰苏嘉。
苏嘉情绪刚稳定下来,江稚就看见江儒彦气喘吁吁地带着医生冲进病房,嘴里还说着:“医生,你快看,我女儿醒了,我女儿醒了。”
医生缓过神来,先询问江稚有没有感觉不适,听到只是又渴又饿,想了想,还是先让江稚去做了一次检查,发现还是没事后,对着一切正常的报告单沉默了一会儿,建议还是先住院观察几天,不过把重症病房转为了普通病房。
在江稚检查时,姜玉也醒了。
两人经过检查后,成为了彼此的病友,就在邻床。
江稚看到阿钧乖乖的趴在床头,摸摸了阿钧的头,说:“害你担心了,阿钧。”
阿钧嘴上“嘤嘤嘤”说着没有,实则狐狸尾巴都高兴的晃了起来。见阿钧有回应,二人就一直趁阿钧不备rua狐,可偏偏这二人还在住院,阿钧只能不停嘤嘤嘤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江儒彦他们进来便看见江稚和姜玉在逗阿钧,见她俩醒了后精神还不错,也终于松了口气。
四位家长在两位孩子的极力劝说下,决定留下一位姜晁作陪,另外三位家长带上一只狐狸回家好好收拾一下,顺便做好饭菜再来交接班。
姜玉支开姜晁后,询问江稚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江稚点了点头。二人不做声张,打算回家再细说。
姜晁打完水回来后,对着二人嘘寒问暖,询问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姜玉只说觉得饿,江稚也附议。
姜晁一边倒水,一边白了她俩一眼说:“睡了三天能不饿吗,我们都快担心死了。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真不让人省心,以后再也不放你们两个人自己在家里了。”
姜玉和江稚接过水对视一眼,心虚的笑笑。
躺在病床上,江稚忍不住的想起自己醒来时妈妈的模样:一向注意形象的妈妈,守在自己身边,不吃不喝,不过几天,满头的乌发就染上了银霜,肉眼可见的疲惫和苍老让自己心疼不已。爸爸看着倒是比妈妈强得多,但是衬衣上的褶皱,慌乱出去叫医生时穿错的鞋,都彰显着自己昏迷这几天父母内心的担忧。
想着想着,江稚悄悄红了眼,心底充满着对父母的歉疚。
姜晁见状过来轻声安慰着江稚:“稚丫头,这事谁也没错,却谁都有错。这几天你昏迷不醒,可把你妈妈吓坏了,等你妈妈来了,你好好安慰她,让她放心。”
江稚点点头,对姜晁说:“姜叔叔,我知道了,我会好好陪陪我妈妈的。”
姜晁摸了摸江稚的头,又看到自己女儿凑过来,冲自己撒娇。姜晁看着两人充满精神的样子,放出豪言:“等你们出院了,我带你们去逛街,那天的花费由我家阿青买单。”
“为什么要我买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