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的鼻息。
小半个小时,秦怀宁的背总算是清理干净了。
“我要用酒给你的伤口消毒,你忍得住吗?”绮翎担忧地问。
秦怀宁微微颔首,她已经痛得说不出话了。
绮翎把酒倒在碗里,用干净纱布沾上酒,“我来了,你忍着点。”
秦怀宁握拳,咬紧牙关。
即使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当纱布落在她伤口的那一瞬,她还是喊出了声。
绮翎迅速拿开纱布,紧张地问:“真的还撑得住吗?”
秦怀宁大喘几口气,过了好一会,胸膛起伏总算平缓了点,“直接泼,一下子弄完。”
这样慢慢擦,要抗到什么时候。
“真的行吗?”话语充满质疑。
“行。”
绮翎为难的看着她,看她任然坚持,只能随她。
这次她没有提醒,直接拿起碗就泼了上去。
“啊——”喊了一声后戛然而止。
绮翎:“………”
绮翎拿着空碗,看着晕过去了秦怀宁,愣住了?
不是说行吗?怎么晕了呢?
死鸭子嘴硬。
“啧”了一声后,她放下碗,小心的让秦怀宁趴在床上。
“晕过去也好,还要上药呢。”她自言自语了句,随后帮她上药,包扎。
落日余晖挥洒。
秦怀宁是被疼醒的,她刚动,身边的人也跟着动了。
“小心些。”
秦怀宁闻声转头,这是秦渊的声音。
秦渊伸手扶她,动作轻柔,将她扶坐起来。
“喝水吗?”
秦怀宁应了声,因为长时间没喝水,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接连喝了两杯茶才停了下来。
“多谢伯父。”茶杯握在手里,显得有些局促。
她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自己的穿着,还算得体,应该是绮翎帮她换上的。
秦渊狭长眼眸微垂,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但是很快又归于平静,“怨吗?”
秦怀宁微微摇头,“不怨。”
这是她该受的,没有怨。
不过是几十鞭,比起那些死去的将士,比起长孙,这算得了什么。
“怎么能犯这种错误。”本不想呵斥,但提及这个话题,语气不自觉的重了重。
“我……”想解释,张嘴却发现她没东西可以解释。
说什么呢?
是说她没想到?还是说她失职?
“还好你没事。”秦渊最终软了下来。
“长孙他怎样了?”秦怀宁问。
她不知道自己休息了多久,绮翎帮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她又忘了问。
“命是保住了。”至于胳膊,绮翎说她也不敢肯定。
秦怀宁点了点头,“那就好。”
她松了一口气。
真是太好了!
如果长孙死了,她真的会疯的,她一定会屠了赵泽楷,屠了苍鹄大军。
想到赵泽楷,凤眸骤然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