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闪过了满意之色。
短短两个月她就把秦家枪法领悟到这种境地,真的很惊人。
以前他竟没发现这个侄女竟有习武的天赋,他与松弟常年在军中奔忙没发现也是正常。
还好有怀朗,教了宁儿一些基础,不然真的就浪费了这么好的天赋。
武学是要从小开始的,如果没有怀朗的先见之明,再好的天赋都没用。
听到秦渊的话,秦怀宁抿紧双唇,眉头微蹙。
看来她还是不够努力。
“枪法我已经教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
秦怀宁抬头。
伯父这是什么意思?不教她了?
秦渊双手背在身后,落在秦怀宁身上的目光,暗含打量,“剩下的这一个月我要教你兵法。”
秦怀宁惊得瞪大双眼。
三月之期还没到,伯父这是已经认可她了?
“你不用惊讶,三月之期也还要继续。”秦渊直言。
“之所以现在就教你兵法,是因为三月之期完成后你便要以少将军的身份归营了,届时军中事务繁忙,不见得有空闲。”
“况且,总不能到了军营再现学,要提前熟悉军中事物,以及兵法。”
秦怀宁听完解释,心中了然。
“接下来的话你且听好。”秦渊话声陡然严肃。
“是。”
“这也是你此刻为何跪在这里的原因。”秦渊如炬般的眼神落在秦怀宁的身上。
“武学你可以尚可,兵法却不能。”
秦怀宁抬眼。
烛火摇曳,烛芯噼里啪啦燃烧着。
秦渊看出了她眼里的不解,“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秦怀宁点头。
“学不好武功死的只有你一人,兵法若是学不好死的可是千千万万的人。”秦渊平静的声音隐带杀伐。
秦怀宁瞳孔紧缩。
“我知你入军营有私心,伯父让你入军营亦是如此,可私心归私心,却不能拿将士的性命玩笑。”
他不知道宁儿到底知道了些什么,那个雨夜,她眼底的杀意他看得清清楚楚。
秦家人不是傻子,松弟与怀朗的死有蹊跷,他怎会不知。
他绝不会放过那些算计秦家的人。
只是,秦家三代忠烈,不能因为仇恨而毁于一旦。
那些幕后之人固然可恨,百姓却是无辜。
秦渊面容极其严肃,“我要你在这起誓,不因私仇而弃天下。”
秦怀宁身子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来。
“就在你父亲牌位前起誓。”秦渊施压。
秦怀宁顶着威压,背脊僵直,在这锐利的眼神下仿佛一切都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