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齐景灏还是继续道:“老时,照理皇后是你亲姑姑,宁阳是你亲表妹,我是不应该说挑拨你们的话。不过,以咱们的关系,我不说出来心里肯定不舒服。宁阳是什么样的人,你作为亲戚应该最清楚。”
“还是你说的,那女人在长辈面前装的温婉,其实又无耻又无畏。闯祸的本事拿手的很!再加上……驸马是怎么死的,你应该清楚,那女人跟这种东西都沾边,你真的小心点,叫你媳妇离远点。”
时文道原本是想把话题混过去的,但是看他认真跟自己说了起来,便转头看了看四周围,声音低了点道:“我知道。若是只有咱们几个,咱们好好说说……不过这话题我不大好在人多的地方说……”
说着在齐景灏肩上拍拍:“我知道你和树臣的意思,我和你们想的一样,自然是不希望……也约束着呢。但是……到底是亲戚,总不能不来往,所以表面上有些来往还是要维持。”
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你们。岂会疑心你们?跟那个……女人,我也想保持远观。”说完了又看了看周围。
他谨慎也是有缘故的,尽管周围都是些下人,也未必听得见,但尽量还是不要叫人听见的好。毕竟理国公府是皇后的娘家,不能叫人知道,他们内部还不齐心。
第三百九十一章二皇子
聂树臣一听松了口气:“那就行!”
齐景灏却并没有如他一般松口气,心中反倒是疑惑起来了。时文道是厌恶宁阳的,这一点没错,听他现在这说法,好像是也不叫自己的媳妇跟宁阳来往甚密,只维持表面亲戚过得去就行。
但齐景灏的人这段时间监视宁阳,已经见到了好几次,时文道的媳妇去找宁阳。这……是时文道不知道?
还是他知道?刚才说的这番话只是客套话,敷衍自己和聂树臣。真正他还是和宁阳是亲戚,要走动?
不过这念头也就是一闪,齐景灏就已经想明白了。时文道厌恶宁阳总没错!
他于是也压低声音道:“我劝你回去了好好跟你媳妇说清楚。如果你是真的不希望她们来往太亲密的话……因为我知道,你媳妇这段时间跟宁阳有过几次来往。”
他说着话已经冒着监视宁阳可能会被发现的危险了。
果然,时文道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据我所知……并没有,宁阳……”顿了顿,声音更低:“禁足了,几乎人烟不到的地方。”
齐景灏摇头:“你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倒是回去问问你媳妇。该管的管管。”
时文道脸上先是惊讶,接着就黑沉了许多,沉吟起来。
几个人正说着这个,门口进来了一个人。
这人穿着件宝蓝底直裰,上面绣着紫金色团花,身形略瘦,因而显得有些单薄,脸色也比较苍白一些,进来了站在门口先咳嗽了两声。
也许是屋里屋外的空气不一样,嗓子不适,也有可能是提醒一下屋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