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灏半倚在椅子上,一双大长腿干脆就搭在了桌沿上,要多慵懒有多慵懒。
聂树臣府里今天来的客人不少,很多长辈也在前面,一些老实点的孩子,例如唐子庭、顾越熙这样的就一直陪在长辈们身边。
相反聂树臣这样的,就算他是今天请客的主人,却也懒得在前面陪着那些老侯爷老国公们的,听他们说些朝廷大事。所以午宴胡乱用了,就把玩的好的几个人叫到了花厅这边看歌舞,前面就叫他长房的堂哥去应付去。
齐景灏坐在靠右的位置,中间就是主人聂树臣。
另一边坐的是理国公府的世孙时文道。时文道年纪和聂树臣、齐景灏他们相当,以前经常打马球,关系是非常好的。
聂树臣转头看这边的齐景灏,见齐景灏好像是专注的看歌舞,聂树臣眨巴了一下眼睛,就坏笑起来了。
凑到了齐景灏的跟前笑着道:“怎么?眼珠子都转不动了?”
齐景灏突然被他这样凑近了说了一句,赶紧侧开一点:“说什么呢你?!”端起酒杯喝一口。
聂树臣就‘嘿嘿嘿’的笑:“咱俩谁跟谁呀?所以你别瞒我了……我就说!你熬不住的,你偏不信。那什么,我给你一个怎么样?就是刚刚给我倒酒的那个。”
齐景灏转头看他:“不要!说不要就不要,你当我给你开玩笑呢?”
聂树臣就笑:“你少装了你。”一抬头看见刚刚给自己倒酒的姬妾站在门边,便指着道:“那个,月儿。”
那姬妾便扭着腰过来。十八九岁,脸上画的很妖艳,不过倒是真也颇有点姿色。
齐景灏马上摆手叫她走开,月儿依然抿着嘴笑着,又扭着腰去站在刚刚站的地方。
“我知道你毛病多挑剔的很,所以你放心!月儿可是良家姑娘,我们家的一个佃户的女儿,前一阵子才跟了我……”聂树臣说着凑近了齐景灏耳边低声笑:“给你吧,省得你难熬。”
齐景灏好笑:“真的不要,说了几回了你怎么就听不懂?再说了,我家里是缺人?真要是想收,家里能没有?”
聂树臣撇嘴:“你家里的,估计你不敢碰吧?到底……”
“放屁!”齐景灏已经笑骂起来:“我媳妇温柔的很,你少胡说八道,坏我媳妇的名声!”
聂树臣双手一摊:“我说什么了?好好好,你媳妇好得很,天上的宝掉你怀里了!可男人嘛,什么时候都不能缺女人。没关系,这小妞送给你权当填一填这段时间的寂寞,等你不想要了,再还给我就是了。”
他在齐景灏肩上敲了一下:“这够义气了吧?”
时文道在那边哈哈哈的笑:“早听说景灏媳妇容貌绝世美貌,我还一直羡慕你小子艳福不浅,原来真的挺厉害的啊?”
齐景灏一听马上皱眉坐起来:“你听谁说的?谁他娘的这么闲?”说着就去拍聂树臣的头:“少不了就是你小子!”
聂树臣忙躲,大声叫:“我没有说过!我闲的呀,说这些?”转头也去看时文道。
时文道面色一顿,然后讪讪的笑:“那什么……我媳妇不是和宁阳走得近?”
一听这话,齐景灏和聂树臣几乎是同时哼了一声。
齐景灏正好要警告时文道,马上道:“别信她说的话,我媳妇不厉害,是我不想要。不过劝你一句,回去跟你媳妇说说,离宁阳远点,那女人只会闯祸,不知道深浅轻重。”
时文道笑着没说话。
齐景灏也知道,理国公是皇后的娘家,宁阳公主是皇后的女儿,人家是正经的亲戚,叫她们亲戚家的疏远点,说起来真也不太可能。
正要好好说说,聂树臣也说话了道:“说真的呢,叫你媳妇离那东西远点吧,不然没好!”
时文道还是笑笑没说话。
聂树臣就耸肩不说了,他当然也知道,人家是正经的亲自,自己这样说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