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白手套的车夫。
说不上原因,总感觉有些排斥,才没答应一起坐马车回去,还随口说是想走走,顺便熟悉一下环境和路线。
胡昔听他这么说,顿时感觉脑壳有点疼,这“缩地成寸”折腾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走回来,你居然还想着自己用腿走路,我可是几乎连续三天三夜不眠不休赶到西边镇子上,就又当天折返回来了。
胡昔不愿再继续回忆下去,掩面挥了挥手,让人给徐光准备了一张去他家的路线图和一盏灯笼便先行离开。
在回府的马车上,胡昔对徐光还有些放心不下,然后突然惊觉,自己忘记告知他鲁国的宵禁制度了,可转念一想,应该也轮不到他来担心徐光的安危。
而且万一徐光被抓了,大不了他再去保他出来就是了。
想到这,胡昔疲倦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不知道为什么,胡昔对徐光充满了期待和迷之信任。
徐光其实根本用不上线路图和灯笼,狐狸不光嗅觉灵敏,在夜间的视力也极佳,但是拿都拿来了,就用着吧。
走着走着,从远处飘来一阵有些复杂的味道,是交杂着贪婪和污秽的味道。
徐光吸了吸鼻子,正打算忽略,却又从中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他停下脚步,闭上了眼睛,接着,出现了一条连接着远处“那里”和他的白线。
那白线一开始歪歪扭扭的,不一会儿,那线又像两头都被拉住了一样绷紧成一条直线,就在这条线被“拉”成一条直线的时候,徐光呼出一口气,睁开了眼,那条线也随之消失。
锁定了那复杂气味的来源,望着眼前空荡荡的街道,徐光笑了笑,鲁国主城的夜晚,还真是热闹啊。
谁能想到在商品经济发达的鲁国,一到晚上除了打更人的打更声、巡逻队伍的行进声以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动静了,家家户户也是大门紧闭。
而在一个白天都无人造访的地方,到了夜晚竟然可以比主城中最繁华的商业街还要热闹。
徐光来到偏离主城中心的一条街,这里不但没有居民,连打更的和巡逻的都没有,看起来比城中更加安静,显得有些荒凉,唯一的一家驿站此时也是黑着灯还大门紧闭的。
好家伙,这布局,是上了“锁”?
徐光一挑眉,这里的格局俨然是个“口”字。
这间驿站的位置刚好就是其中的一横,刚到的时候,徐光还奇怪这门怎么这驿站的大门朝着西边开,多少有些晦气。
现在一看,门打开,等于漏气,漏气的同时也可以进气,门关上,就闭合了。
有东西进到这里头,只要把门一关,不是“囚”就是“困”。
也难怪,屠宰场和焚烧场都在这。
这一片区域内本就充斥着像是永远也散不完“的味道”和“怨气”。
位置也偏,靠近郊外,确实也不适宜居住。
徐光在这条街上来回走了一遍之后,忍不住感慨道:“这还真是个好地方啊。”
只进不出,哦,不对,说是能严格掌控进出好像更确切些。
他来到驿站门口,透过缝隙看到里面有一盏油灯亮着,敲了三下门。
等了一会没有回应。
他又敲了三下。还是没有回应。
三下又三下之后,依旧没有开门。
门内传来一个年轻的男声,对他说:“客官,现在是宵禁期间,按照规定我们是不能开门接客的。”
徐光回答:“我不是来住店的。”
那人便说:“我们也不开门提供餐食。”
徐光说:“我知道,我也不是来吃饭的。”
门内沉默了一会,又道:“敢问这位爷有何贵干?”
徐光一听,这称呼都换了,先前说第一句的时候,门内人的语气是试探,第二句是再次试探,现在这第三句问话才像是要开门接客了。
门内人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