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晨心里肯定动摇了，她的表情告诉我，她此时此刻特别感动。
秦绍继续加码：“安然是董事长的人，董事长对我上任后的所作所为颇具微词，你是清楚的。当时我把你从总裁办调走是迫不得已，不然集团那么多人看着，我总不能太过明目张胆包庇你。”
我听得挺想笑。
秦绍真是说谎不打草稿。
当时他那么坚决把水晨换掉，现在反而过来卖惨，真该送他一本《演员的自我修养》。水晨毕竟曾经暗恋秦绍，感情多少还是有不同的。她目光动了动：
“九爷，您想问什么，直接问就行。”
“你和我小妈，也算是，关系不错？”秦绍看似猜测，实则下结论。“她器重你，暗地里帮过你不少，我心里都清楚。我呢，感激你曾经的辛苦，对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终归希望水秘书多替自己着想，保全自身。”
“九爷！”水晨突然激动起来，秦绍抬手，她便没了下文。
我看时机到了，就趁热打铁，“之前我跟水秘书说，要你去看看中医调理一下，你一直没去吧？”
“……嗯。”水晨有些意外我会提起这个，言不由衷点了个头。
“女人对自己好一点。”我把包里的一个信封拿出来，“市中医院的大拿周医生的号，我帮你约好了，明天去看看。总这样不是个事儿，更何况你还年轻，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姜秘书……”
我和秦绍一唱一和地操作，让水晨彻底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她或许已经想好了怎样对待我跟秦绍的逼问，却没想到我俩不按套路出牌，先给她灌了一壶又一壶的迷魂汤。
“没想到，九爷和姜秘书这么关心我，真让我受宠若惊。”
“温炳兰虽然是个依靠，但不牢靠。”秦绍步入正题，“水秘书，现在处境并不算舒服吧？”
“九爷料事如神，既然您这么直白，我也不藏着。”审时度势是秘书的基本素质，水晨见风使舵的本事比一般人要强，甚至还能使得不留痕迹，让人觉得她无辜值得同情。“董事长夫人是您继母，她和您是否是一条心思，您心里一定清楚。”
“那是自然。”秦绍话音刚落，第二批菜上来了，服务生规规矩矩放下菜，又把醒好的红酒给我们倒上，这才离场。
水晨看着门关好，继续说话：“董事长夫人想扶植二公子，毕竟是她亲儿子。但二公子对经营集团并不感兴趣，他想做富贵闲人，目的也不过是想入董事局，年终拿分红罢了。”
“嗯，我知道。秦慕铭确实懒得管这些。”秦绍看向我，“他擅长吃喝玩乐。”
“想扶植二公子，董事长夫人一人之力肯定不够，她需要盟友，周厅长、温家人，都是她的人，您一定知道。”
“不错。”秦绍说着燃了支烟，“水秘书还知道什么继续说，今天既然请你来，那我就默认了你的诚意。我也是。”
水晨见秦绍都这么说了，衡量了一下两方局势，决定跟秦绍摊牌。
良禽择木而栖，她也知道如今的温炳兰多少有些自顾不暇。
周凌绑了秦慕铭的事，她一清二楚。内讧加上外面的压力，内外夹击，温炳兰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应付得来。
“既然九爷这么说，那我们开诚布公。”水晨看见秦绍，“九爷想知道什么？”
“薇薇，你来问。”秦绍伸手揉了揉我的发顶，我点头。
“水秘书，你和安秘书吵架那天我也在，后来呢，我也通过各个渠道了解了情况。你当时说，董事长跟夫人为什么感情好，以及他们家十多年前的事情你都知道，我想听你详细说说。”
“你放心，这话，止于此地。”秦绍给了水晨承诺，水晨点头。其实进了这个房间，她已经没有选择，挣扎只会让自己更狼狈。
“九爷，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