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我回31号院之后,秦慕铭会所里的人给我打电话来,说把我的东西收拾好了,问我什么时候拿走。
我都忘了这事儿了。
“二公子说,您现在住这里不合适了,避嫌。”
“行,我知道了,我这就让人去拿。”
秦绍刚好上二楼,听见我这话,用口型问我是谁,我用口型告诉他是秦慕铭的人。秦绍把我的手机从手里抽出去,放在耳边。
“我是秦绍,薇薇的东西我让人去取,告诉老二,知进退懂分寸是好事,恭喜他长大了。”
秦绍挂了手机看我,我哭笑不得。
明明是胜利者,还非要再压人家一头。这些男人,外表再怎么成熟稳重,幼稚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秦慕铭会所里的东西是阿建帮我送过来的,他开了一辆厢式货车。
其实东西并不多,这些年我打着“打工人”的幌子,不停租房子。
为了轻松好搬家,我不管到哪儿只带有用的,没用的直接扔掉。
秦绍因为这事儿跟我提过几次意见,我解释说我用不到这么多,他倒没难为我,只是打电话给各个奢侈品品牌,把当季新款他看得上的都给我留一套。
后来衣帽间越来越满,哪怕我不穿,秦绍还是会继续买,如今有好大一部分至今放在品牌店的仓库里,我都懒得去取。
“遗憾么薇薇?”秦绍问我一句,我瞪他一眼。
“遗憾,遗憾的要命。二公子多好,幽默体贴会疼人,不像九爷一天到晚沉着一张脸,我就怕哪句话说得不对惹怒了您。”
秦绍眸色一暗,一把拉起我扛在肩上,又怕碰了我的伤动作别扭得很。他在我臀上重重拍了几巴掌,说我欠收拾了。
我笑着被他扔到浴缸,溅了一地的水。
“周凌找我了。”秦绍跨进来,“跟我求情。”
“那你怎么想?”
“反正不可能放过他。”他声音低沉,贴着人耳朵说话的时候特别撩,哪怕说的是正儿八经的工作,都让人腿根发软。“他先是用秦慕铭开刀,然后让万泉动你,犯了我的大忌。”
“嗯。”我窝在秦绍怀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胸口划拉着,“周凌,按说不是温炳兰的人吗?
怎么能这么……上次他绑了二公子的时候,我就觉得他脑子好像不太好。”
“哈哈。”秦绍被我这个形容逗笑,“他太急功近利。想来也是,这些和他平辈的,我也好,秦慕铭也好,哪一个不是有身份有地位。他年龄比我们稍长,却还要靠他老子给他铺路,心里必定不舒服。周鸿图要往上爬,他想接周鸿图的班,但哪有那么容易?
”
“仕途难混。”我说,“况且是亲儿子,就算为了避嫌,也不能直接举荐吧?”
“官场复杂。”秦绍手指上缠绕着我的头发,幽幽叹息,“况且也势力,一池子浑水,看不见底。”
“哪里不势力?”我抬头看着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阴谋诡计,有阳奉阴违,有捧高踩低。周凌看着自己父亲这些年的奋斗,应该早就耳濡目染,这些事真不像他能做出来的。”
“周鸿图把他惯坏了。就这么一个儿子,无法无天。”
“好在你不是独生子。”我笑,“不然我多辛苦。”
“得了便宜还卖乖。”秦绍低头吻我,“不过今晚,看来今晚确实要让你辛苦一点。”
****秦绍约见水晨的时候我也在,当时水晨听说秦绍要找她吃饭,受宠若惊。
可惊过之后突然意识到是鸿门宴,犹豫了好久才答应我。
“放心,不是要开除你。九爷对女人之间的八卦半点兴趣都没有。”我靠着她的桌子,“除非这八卦和我有关。”
“姜秘书,你……”
“简单吃个饭,慰问老员工。把心放肚子里。”
“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