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让小米同时做检测，就是怕万一弄混了不好办。
说起来，乔柔柔挺聪明，她来找我做检测的时候，用的是温靳的头发。否则我也不可能得出基因匹配是亲生的结论。
两个小时过去，林硕等的有点不耐烦，过来问我还有什么手续没办完。我问他：“你就不想知道，乔柔柔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林硕笑了：“我早有猜测。”
“那也只是猜测而已。”我站起来，“我去外面抽根烟，你等吧。”
林硕一怔，想拉我一把，他的手马上靠近我了又突然垂下，他低声说了句：“姜小姐，九爷不喜欢你抽烟。”
“那你别告诉他就行了。”我现在看林硕莫名火大，控制不住对他出言不逊。林硕自己心里也清楚，他对我怀疑的次数太多，得罪我不止一次。鉴定中心门外，我找了个台阶坐下，彼时已经晚上七点左右，路上来来往往都是下班急于归家的人，我点了烟抽了一口，这是烟盒里最后的一根。
烟是我从秦绍那里偷来的。
红酒庄园最后一晚的时候，烟盒落在浴室，我进去收拾的时候装进了自己包里。
我对秦绍其实气不起来。
虽然我面子挂得厉害，张牙舞爪好像自己永远不会原谅他，但我心里不怨他。我劝说自己，他生气也不过是因为嫉妒秦慕铭，他不想自己的人、东西，被外人惦记。这么想，至少能证明他在意我不是吗？
女人就这点不好，特别容易感情用事。但感情本身又是自己没办法操控的事儿，我也只能听天由命。
后来小米出来喊我，她说结果出来了，问我要不要看。
“直接说结果。”我说，“是这个人的吗？”
小米点头：“是。”她表情很震惊，眼里有藏不住的八卦之光，她拉住我的手腕压低声音，“薇薇，你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呗，我太好奇了，乔柔柔太勇了，竟然敢在秦绍眼皮子底下偷人？她是活腻了吗！”
“……人家可能是真爱。”我当然不会告诉小米，这个人是秦绍小妈的亲戚。
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越少越好，也省得有人找小米的发麻烦。
后来我喊林硕过来，回医院。
秦绍为了封外界悠悠之口，这一晚上无论如何也是要在医院里陪着的。乔柔柔怀孕的时候他来的次数本就不多，又因为有个我，外面说三道四不停，怀疑孩子并非他亲生的传言已经不少。不过传言终究是传言，在秦绍没决定好怎么处理乔柔柔和这个孩子之前，他不能让自己被绿的事儿变成实锤，丢不起这人。
到了医院，我和林硕一前一后过去，走廊里只剩下温炳兰和温靳，秦慕铭已经离开。
他们两个人脸色都不好看，我离开这么久是去哪儿，他们心里都有数。如今我带着结果回来的，谁能不着急。
温靳已经坐不住了，他站到我面前，看我一眼，又看林硕一眼。
“我有话单独和姜医生说。”温靳沉着脸，横眉冷目。他算得上秦绍的长辈，如不是林硕气场足够强，那没准真被他压下去一头。
但林硕这个人，像是钢铁铸成的，他面不改色：
“姜医生要先见过九爷，才有时间和您单独说话。”
“林硕！”温炳兰站起来，“姜薇留下，你先回去吧，剩下的是秦家的家事，你是外人，在这儿不合适。”
“温先生也是外人。”林硕不卑不亢，一句话怼得温炳兰哑口无言，脸色难看到极点。
我往远处看，夏医生刚好从病房里出来。我给她一个眼神，夏医生领会，过来接我，说九爷等我呢。
温炳兰见大势已去，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上。
乔柔柔这一胎到底姓什么，如今怕是藏不住了。现在所有人都等着秦绍的反应，不管怎么说，名义上他是孩子的父亲。而且秦家现在他掌权，秦松都要对他礼让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