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逃不掉了……
“诸……诸公,救我……”
“救你?我等未落井下石,未押你向全军谢罪,便已是仁至义尽,你却妄想让我等救你?”
杨钧桀桀怪笑道,“当我不知你这狗贼如何谋算?无非就是想激我杨季孙予你挡祸,替你去劝诫高肇……你当杨某是三岁稚子,能由你诓骗?简直痴心妄想……”
一语被道破心思,元昭猛的一僵:完了……
“已到如此时候,你何必吓他?”
李韶不满的斥了杨钧一句,又冷声道,“元将军,若郡公真欲置你于死地,又岂会任你向我等哭求,而视如无睹?也更不会遣你为副使,赴京向太后、陛下賆诸会呈奏捷报……”
什么意思?
李承志没想杀自己?
元昭双眼亮的吓人,似是碰到了救星,“咚咚”就磕了两个响头,“请县伯教我!”
李韶悠悠一叹:“我若是你,定会连夜遣派心腹,以八百里加急,将此间始末事无巨细奏予朝廷。太后与陛下圣明,诸公也非昏昧之辈,自会想明其中利害……若是快些,至多三五日,靳令高司空并大军不得入关的圣旨就会送来……”
一语惊醒攀中人。
元昭满脸喜色,手忙脚乱的站了起来:“元某即刻就启程……”
“且慢!”
李韶伸手一拦,“你若走了,何人劝诫令兄与高司空?”
元昭稍一愣神,刚刚恢复了几丝血色的脸再次雪白如纸。
便是不愿取你性命,但也要让你脱一层皮……李承志分明就是此意……
乍惊乍喜,元昭早已精疲力尽,就连暗暗咒骂李承志的心思都已生不出半分。只想以后离这奸贼越远越好……
他深深往下一拜:“多谢县伯指点……大恩不言谢,元某他日必有所报!”
等你活下来再说吧。
李韶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先顾眼下吧!”
元昭千恩万谢,快步而去。
“便宜这奸贼了!”
杨钧恨恨的骂着,而后眼珠一转,跟贼一般的三人脸上转了一圈,而后又神秘兮兮的问道:“连元昭这始作佣者至如今都是只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而承……而大帅又是知悉的这般清楚,就如他亲自谋划、亲自布置的一般?难不成,是他算出来的?”
“莫要人云亦云,以讹传讹!”
李韶沉声斥道,“若是他真能未卜先知,岂不是早已知朝廷会如此行事,何至于如眼下这般手忙脚乱?”
也对!
不然也就不会突闻昌义之率十万大军入关之时,那般惊骇了。
看来就是朝中有人予李承志通风报信,且份量绝对不轻。
就是不知道会是谁……
刁整又疑声问道:“也是怪了……为何朝中诸公突就如此孟浪,如此不智,行此亲者痛,仇者快之举?”
此言一出,其余三人尽皆默然。
其实三人皆知:并非举朝皆为不智之辈,而是私心或利益使然。
便如先秦之时,赵王听信谣言,临阵换将,召廉颇而换赵括,终致大败,使数十万赵军被白起坑杀。
凭心而论,赵国自君主以下,真就无一人知悉赵括只会纸上谈兵?
那为何易将之际,赵母寻赵王哭求,称赵括必败,事后赵王不得以此诛连于她之时,举朝文武依旧无人警醒?
只因或是私心使然,或是利益使然,或是多方平衡,才会有这般后人看来何其荒唐的决议。
皆是大势所趋。
而与之相比,李承志此次之遭遇,尚不及之十分之一。
致少尚未铸成大错……
杨钧等三人皆是如此以为,就只李韶,隐隐约约中有一丝狐疑:倒像是有人已知李承志必不会久居于人之下,似是在逼着他尽早举事一般?
再者,就如杨钧所言:既然并非为李承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