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带了过来,经武邑郡公(李平)、崔尚书(崔亮)并四夷馆诸官辩认,称是窦领无疑……”
只要是真的窦领就好,且众臣皆知李承志之性情,应是做为出“李代桃僵”、“假首冒攻”的行径,故而并无人在意。
诸事均已决议,自有诸台、诸省署理,高英称制不久,此时还是一知半解。只是叮嘱诸臣切莫打了折扣,让遗部看轻了朝廷。
片刻后,朝会便散。高英回到式乾殿,犹豫良久,终是没敢提笔。
她本是要给李承志写封褒奖的诏书的,好夹带封私信。
不为一诉衷肠,而是她总觉得,这些时日但凡有私下相处之时,高肇总是话里有话,似是暗示她该如何如何。
总感觉有些居心不良……
……
太阳偏近西山,光茫淡了许多。就如一轮巨大的火盘,映红了半天晚霞。
炊烟有如轻纱,笼罩于州城之上。仿佛侧卧于榻的美人,隐隐约约,朦朦胧胧。
有扛着锄头、牵着老牛的农夫陆续往城门而来。李承志下了马,带着李亮并众亲卫排在了最后。
“入城后,安心住于客舍,尽量莫要抛头露面,也不需担心予我。再者关中方定,奚镇守治理有方,吏治尚算清明,且郎君我武艺超群,又何虞之有?”
李承志低声交待着,李亮却满脸苦色。
郎君,你可知道你已贵为郡公,早非一年前的无名小卒。便是安危无虞,但也不能动不动就白龙微服,随心所欲啊?
我若是奚镇守,难保不会以为你连他都信不过……
李亮还踌躇着,李显却凑了上来,期期艾艾的说道:“郎……郎君,我想往家中看看,可否?”
还能是哪个家?
自然是李家堡……
李承志还未应话,先听“啪”的一声脆响,随即便见李显捂着后脑勺垂下了头。
“你打他做甚?”
李承志不满道,“李彰已然二十有二,长子都已五岁,即便他说错了话,即便也是亲爷,也该在外人面前予他留几分颜面,莫要再当儿时一般对待……”
“郎君教训的是!”
李松嘴上恭恭敬敬,心里却很是不以为然:若是李显能有郎君的半分出息,何止予他颜面,哪怕让我反叫他爷都行……
稍顿了顿,李承志又温声劝着李显:“家定是不能回的,不但不能回,连祖居县都不能靠近半分……记住,这里是泾州,不是京城,认得你父、李大,并你兄弟二人者何其多?一旦被人认出,难道还能以为你等是诈尸复生?”
这一年来,李显被李松治的服服帖帖,也灵醒了不少,还哪里敢如一年前那般梗着脖子争辩,只是连声认错。
说话间,众人便排到了城门口。
自沃野起程,李承志先去了一趟夏州,又往薄骨律探了一趟,多耽搁了好几日,故而要比元鸷慢一些。
此时的元鸷已然与李韶汇合。并且自进入关之后,元鸷就高举天子旌节招摇而过。故而所有人都以为,李承志已然到了岐州。
但他偏偏不声不响的来了泾州……
护持李承志南下的,就只两百余李氏家臣。除原于洛阳的六什余,李松又挑了一百,并李彰及一队炮兵。
西海依旧暂时由李承学坐镇,岭北交由皇甫让暂领。且李承志交待,等朝延诏令一到,二人便可着手举部东迁。
就是可惜了这一年来在西海肯的那些田,以及开的那些矿,并诸多厂房。
但要以长久而论,自是可忽略不计:西海有的,河套全都有。比如水源、比如各种矿、以及上好的养马地。
最令李承志眼馋的,便是山南那稍经开肯,就能耕种的水田。
毕竟兵器、铁甲造的再多,炸药造的再多,也不能当饭吃对不对?
民以食为天,现阶段而言,地才是根本……
看到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