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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不应?
众臣稍稍平缓的心情又激动了起来。
朝中诸公全都糊涂了才会不应!
便是有李承志那厉害的过于诡异的雷相助,但凉州遗部以数千甲骑灭杜仑十二部、攻克头曼城是不争的事实。
且如此悍旅,却自愿羁縻于山北,愿成为朝廷、六镇抵御柔然之先躯,堪称天外之喜。
又因与柔然结了死仇,还不用怕这遗部反水背刺,堪称两全其美。
只此两桩,李承志先斩后奏,答应朝延予凉州遗部所请,几乎可忽略不计。
再者,经历过沃野突变、又忽而平定等一系列的惊吓之后,众臣已然明白了一个极为深刻的教训和道理:就如李承志所言,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从来都不算事情。
好在,朝延暂时还有钱。
自元澄以下,七辅相继瞅了瞅同僚的神色,大都猜出了对方的心思:与其灭杜仑之功、羁縻山北之意义相比,还管他是何来历?
果如李承志所料,没有会在这个节眼上纠结凉州遗部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众臣互相递了个眼色,又齐齐的往下一拜:“臣等皆无疑议,但请太后与陛下定夺即可……”
高英心里像是吃了蜜,深为自己的眼光之高而高兴。除此外,还有一点点失望:她可是卯足了劲,准备为李承志舌战郡臣的。
“便依诸公之言,遗部之请皆可应也。孤即刻便起诏令,八百里加急送往沃野。劳请众卿,令诸尚书即日置备粮草布帛等,尽快运往六镇……”
高英回了一句,又踌躇道,“那诸卿以为,司空出兵之事,可该如故?”
“臣以为,沃野已平、杜仑部已覆,便是郁久闾丑奴恼羞成怒,欲起兵复仇,也非旦夕可至。当务之急,应以镇抚六镇为宜,故而无须如此急迫……”
高肇顿了顿,又朝元澄和元嘉拱了拱手:“高某以为,除赐予遗部之粮草所需外,另可选一堪用之将,只多率三五千之兵,往沃野之后,可由清河王殿下听用调度……”
对啊!
元怿身为顾命之一,派往六镇可不是当摆设的。且暂时不需要打仗,自然不用再派那么多兵,也更不需再派高肇再跑一趟。
不然天知道太后又会闹出什么变故来……
元澄深以为然道:“司空所言大善!”
元嘉并诸辅也轻轻的点着头,一一附合。
相对而言,现阶段的大魏朝堂,氛围还是相当和谐的。只因众辅皆知大敌当前之下,就该齐心协力,一致对外。等这天下平定之后,再争权夺利也不迟……
几项决议便这样商定,众臣皆是心里一松,信心更是足了许多。
连如此急变,李承志都能轻松应对,梁州的元怀、元丽、于忠之流,想来也不在话下。
其功劳不可谓不大,但不管是太后,还是诸辅,都对如何封赏李承志只字未提。
一是眼下只有李承志的战报,元怿、罗鉴等皆无只字片语送言,过于片面。故而需等诸方消息送至京中再行商议。
其次则是,李承志此时已然尊为郡公,且新晋方只数月,若此次封赏太高,等他平定元怀之后,又该怎么封?
众臣皆有些恍惚:李承志才多大,竟就有些赏无可赏,封无可封了?
至于高英,她已下定决心,绝不能亏待了李承志。就等他再胜一场……
像是集体得了健忘症,竟无人再提这一茬。倒是元英突发奇想,好奇的问道:“既已生擒窦领,怎不见带来觐见于太后于陛下?”
“死了!”
元嘉捋了捋胡须,“应是忧虑过重,自沃野方一启程就病了。一路惊病交加,未至关中便一命呜呼……倒是将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