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就没想过当君子!
虎狼横行的时代,当鱼肉一样任人宰割么?
不过这也算是好事:自己正想着怎么给羊侃打个记号,他就主动跑来了?
允侃盘桓泾州之时能在将军左右侍奉,一为请罪,二为请教……
说严肃些,李承志但凡点点头,再指点上几句,以后说羊侃是他弟子都不为过。
问题是指点什么,真讲夸夸其谈的大道理么?
李承志干不出这么丢人的事情。
他失笑般的摇了摇头:“羊侃,莫要以为时无英雄……我行事素来只求不眛心瞒己,不欺良丧知而已……止于至善的只可能是圣人,而非我李承志,所以,圣人的道理肯定是教不了你的……”
本以为李承志要拒绝,羊侃满脸沮丧,但又听他话峰一转:“我所学虽博,但大都杂而不精。六艺只是粗通,道释只是略懂,法、名(百家之一,主刑名诉讼)、农、杂、纵横、阴阳等也只是稍有涉猎。
唯有兵阵与百工之技略有些心得,除此外,也就会几篇诗词文章……你若真想请教,也只有这三道或许可以指点你一二……”
听到这里,众人皆是一脸古怪。
李承志这话听着好像在自谦,但再一细想,简直狂的没边了。
常言先秦时有诸子百家,但那只是泛指,真正形成流派的也就:儒、道、兵、农、法、名、墨、杂、纵横、阴阳等十家。
但听李承志所言,这十家竟好似没有他不会的?
但凡是听到这句话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包括李始贤和郭存信。
李始贤呲着牙,就像便秘了一样:“这个逆子,也不怕犯众怒?”
郭玉枝却不是一般的受用,冷声笑道:“我儿又不是狂言这天下事无所不知无所不会,只是‘粗通’‘略懂’而已,能犯什么众怒?”
这还不叫犯众怒?
像如牙疼,郭存信咧着嘴,无奈的和李始贤对视了一眼:自家姐姐已然是没救了,怕是李承志说一句“他能上天”估计都会信……
一时间,羊侃竟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没料到李承志会的竟然这么多?
其他的不知,这两日与泾州的少年厮混时,没少听李承志如何知兵、如何擅阵。
便是这些都不论,其一手创建的白甲营是何等精猛却是铁一般的事实:慕容定纵横三镇,视数万边军如无物。但两入泾州,却不是白甲营一合之敌?
可见李承志练兵之精。
自己最仰慕的,不就是李承志骁勇非凡的武力,知兵善用的谋略吗?
想到这里,羊侃大喜,顿时就要拜下去。
但手都还没拱利索,猛听身后一声大喝:“且慢!”
声如闷雷,众人下意识的扭头一看,竟然是杨舒。
杨舒直戳戳的盯着李承志:“你要开门授学?”
李承志猛的一愣:“晚辈才疏学浅,哪敢称‘授学’?只是见羊侃武艺过人,便心痒难耐,想伤好一些后与他切搓一二……再者晚辈还未及冠!”
意思是他那里有开门授学的资格。
杨舒眼睛一瞪,一副你莫要糊弄我的模样:“方才还听你说的是‘指点’,此时又成了切搓?未及冠怕什么?”
说着他一指张京墨,再一指李始贤:“怕是不日就要成亲,成亲之前怀德自是要为你立冠……
你也莫要糊弄老夫,真要授学,就多带上一个。老夫三子杨元良,今秋方满十四,正在洛京国子监就学,等你入洛京后,正好可拜入你门下……”
李承志眼珠子一突。
自己才几岁,开什么门授哪门子学?
这老倌儿是有多看好自己?
李承志哭笑不得,却又不好一口回绝。
一是杨舒对他助益良多,二则是真要想教的话,抛开干系太大的那几样,还是能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