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泾州豪强。上好的美玉、宝石他戴过不少,但何时见过色彩这般艳丽,光蕴如此灵动,一颗中竟似有好几种颜色的宝石?
一时间,帐中竟然鸦雀无声,只听到山风刮着毡帐,以及微不可察的心跳声。
足足沉寂了十数息,也不知是谁带的头,帐内猛的响起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李松铁青着脸,心疼的都快要滴血了。
此时,也就只有他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又是从何而来的。
琉璃!
便是郎君,也只炼了两斗而已……
拿都已经拿出来了,还有收回去的道理?
李承志不顾李松劝阻的眼神,轻声笑道:“不要那般没出息,琉璃珠而已……就当诸位的饷粮了……”
一群粗汉眼珠子全突了出来。
琉璃珠……而已?
西域胡商向长安、洛阳行商,泾州是必经之地,所以这些人大都见过琉璃是何物,也有的买过,像皇甫让。
但那些琉璃不管大小,至多也就比上好的白瓷亮一些,至多称的上“润”,离“透”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而且颜色大都单一,九成以上都是白色为底,少许会夹杂一些其它的颜色,而且鲜见有两种颜色以上的。
即便是那一种,虽不敢说价比黄金,但拇指的一颗,换一斤铜或两石粮也绰绰有余……
更何况是这种近有鸡子大,还透如水晶,其中偏又异彩夺目,迷幻致极,五颜六色的琉璃珠?
说实话,要不是李承志说出来,谁都不敢认这是琉璃。
士族门阀不好说,但若是卖给奚康生这样的鲜卑贵族,翻十倍都绝对抢着要……
“死物罢了!”
李承志轻描淡写的一笑,又指指李松:“分下去吧,每人十颗,折俸一年……”
众人一愣,猛觉一股热血直往头上涌:像胡保宗那样的七品校尉,年俸也才是十二金(铜),用这么一颗抵都够了。
但自己一年竟然就有十颗?
李松心疼的脸上的肉直抽抽。
郎君不是早就入了城,也早已见过二郎和夫人了么?
为何还能任由郎君将这样的宝物拿出来败?
正抱怨着,又听李承志说道:“嗯,还有一斗……不过比这要小许多,所以每卒一颗,应是够了……”
李松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