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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突然这般和蔼,这些将领突然就想起了李承志以往的诸般好处,再想他数日疾奔两千里,不辞劳苦的来安抚他们,这些将领笑着笑着,眼中就泛起了泪花……
李承志也跟着心里一热,压抑着悸动,乐呵呵的说道:“莫慌……至多两月,爷爷就能给尔等每人都配一个婆娘……包括兵卒,人人有份……”
李松浑身一震,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他都以为,郎君是不是发烧了?
郎君该不会是忘了营中有多少兵吧?
四营战卒,一营白骑,整整五千……
除了抢,他委实想不到李承志能有什么办法?
但即便是抢,即便抢完河西三郡,有没有这么多女人?
底下的军将就像是在听神话一样,直愣愣的看着李承志,一时竟不知是该信还是不该信?
若说只是给他们这百八十个头目解决一下倒有可能。
或是就近抢来一些妇人,比如那些胡族,再在军中立一女闾,也不算很难。
但要说让这五千多士卒全部在此成家?
说什么笑话?
人从哪里来?
“慌什么……郎君我何时妄言过?”
李承志瞪了李松一眼,又看了看堂下那一群有如石化的军将,笑嘻嘻的说道,“放心,郎君我定然是说到做到……”
是张敬之向他提及,泾州会有数万乱民被流放河西时,他才想到的。
无论男女,这四五万口乱民的流放之地只会是边镇,而武威镇与酒泉早已裁撤,那整个河西就只剩远在西陲的敦煌镇了。
也不管能有多少人活着走到敦煌镇,到时定是男的全部充军,女的则有两成的可能会被充为营妓,八成的可能,会被敦煌镇将卖给胡商。
只有背景强大,族亲显赫者,才会幸免于难。
比如李韵的堂弟,襄武惠侯这一脉当年因造反,举家数十口皆被流放武威镇,若不是由李其庇护,十成十也是这个下场。
但这是极少数,万人中都不一定存一。
李承志便想,与其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女眷被充做军妓,或是被当牲口一样的贩卖到西域,为何不能将她们救下来?
配给兵将士卒做老婆只是其次,能不能稳定军心都且不提。
万一自己造反无望,至少也能让这数千士卒在这繁衍下去。以后无论中原如何乱,这些兵卒的子孙后代至少能替汉家江山守住北地的门户……
再退一万步,只从救这些妇人于水火考虑,李承志都要这么做。
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牲口……
也和圣母不圣母没半毛钱的关系,而是李承志做人的底线。
……
要与张敬之偷人的事情,自然暂时还不能让这么多人知道,所以这些将领眼睛都蓝了,李承志都没解释一声。
“抬上来……”
听李承志一声呼喝,众将又见李睿抱着一支木斗走了上来。
斗不算大,标准的一钧斗,上面盖着红布,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但看李睿的样子就知道不轻。
但没等他们猜疑多久,李承志便让李松掀开了红布。
随着红布掀开,帐中突然一亮,就如升起了万道霞光。
又如看到了雨后的彩虹,流光四溢,众人只觉又艳又亮,上百号人,竟都不约而同的眯起了双眼。
每个人的脸上都映着一层五颜六色,迷幻至极的光茫……
这些人中,九成都是李氏子弟,自小就背诵《诗经》,《离骚》自然也背过。
看着这一斗珠宝,他们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其中的诗句:折琼枝以为羞兮,精琼爢以为粻;为余驾飞龙兮,杂瑶象以为车……
不,似是比诗中描写的还要美……他们发誓,从没见过这么美的珍珠。
这些人当中家境最好的是皇甫让,名符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