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少擎一眼就看到窗台边那一盆被打碎的仙人球,那东西还是她昨天才放在那里的吧?扫了一眼房间,没有看到那个身影,黑眸往后一转,随手关上了房门。
果然,那抹身影从门后面走了出来,看到进来的只有皇甫少擎一个人,牧晚秋一下子就长舒了一口气,却不敢抬头看他,她有点像是一只刚刚闯了祸的小白兔。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牧晚秋委屈的垂着脑袋,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还很不是滋味。
她真的不是故意打碎花盆刷存在感的,可刚才在房间里听到他们的谈话是,一个失神,她就被仙人球上的刺扎到了手。
皇甫少擎眸色一沉,“这还不叫故意?”
牧晚秋脸色一红,清澈的目光很是无辜,但脸上却很是歉疚,“她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客厅里的唐菲儿即使沉浮再深,等回过神来想起卧室里很可能有个女人的时候,就无法装作无所谓,毕竟是个女人,而屋子里的男人还是她暗恋多年的心上人。
“咚咚咚。”门外传来不紧不慢的敲门声,但即使唐菲儿表现的再淡定,还是能从有高有低的敲门声中听出她心里此时此刻的不安。
“少擎,你好了吗?我可以进去吗?”娇娇柔柔的声音传到房间里。
牧晚秋猛地打了一个冷颤,睁大那双水眸望着面前依旧镇定如常的皇甫少擎,她希望他能说句话,暂时让唐菲儿先离开,亦或者他先出去。
可皇甫少擎却是淡定的像是什么时候都没发生一样,黑曜石般的深眸直直的紧凝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什么话都不说,就只是盯着已很慌张的她看。
“我进去喽。”唐菲儿的声音再次传了进来,还有门锁转动的声音在此情此景下都显得格外清晰。
牧晚秋不管不顾的推开皇甫少擎,老鼠躲猫似的躲进了旁边的衣橱里,蜷缩着身子坐在了衣橱最下层的最角落。
皇甫少擎剑眉蹙的更深,深谙的眸光定定的凝视着猫在衣橱角落慌慌张张,做贼心虚的牧晚秋。
牧晚秋用唇语低声的提醒着他,“快帮我把门关上啊。”
皇甫少擎走近衣橱,微微弯身盯着蜷缩在里面狼狈的她,沉沉的声音很是阴冷,“你确定要躲在这里?”
牧晚秋不带犹豫的用力点了点头,不躲起来,难道要让她和唐菲儿面对面啊?
咔嚓一声,门应声打开,唐菲儿从外面走了进来,站在衣橱旁边的皇甫少擎刚好从衣橱里拿出一套衣服,另一只手慢条不紊的关上了衣橱。
唐菲儿偷偷打量了一下皇甫少擎的卧室,她是第一次来他家,探寻的目光没有找到想象中的女人,倒是瞥见了窗台边的那盆已经打碎的彩色仙人球。
这种仙人球,还有那个很清新的花盆,说实话放在一个男人的房间,很是不协调,但毕竟,唐菲儿是真的没有观察到有女人来过的痕迹。
“是风吹掉的。”皇甫少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来了这么一句,语气淡淡的,就好像真的是风吹掉的而已。
唐菲儿一个侧目,看到的竟是皇甫少擎好不躲避的正在唤着衬衣,小脸甚是有些娇羞,他这算不算在和她解释,不管是不是,她心里都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好感度更深了。
而且,他现在换衣服都没有让她回避,这算不算是在他心里其实已经把她当成了他的女人。
她却不知道,皇甫少擎做这一切不是为了给唐菲儿看,而是为了给躲在里面的牧晚秋看,他倒要看看,牧晚秋这个女人还有多大的忍性,能亲眼面对刚才还和自己亲热的女人,下一秒就和另一个女人谈婚论嫁。
换好衬衣的皇甫少擎刚要转身,只觉得腰身一紧,身后已经多了一份柔软,唐菲儿从背后抱住了他。
“少擎……”唐菲儿的声音再此时温柔的不像样子,娇嫩的小手已经大胆的钻过了他的衬衣,轻抚在他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