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脑袋,刚才仰头是不知道自己的眼眸已经湿透,忽然的颔首竟然泪水顷刻间倾斜而落,感觉到那股热流的衣橱,牧晚秋很是慌乱的转过身,背对着皇甫少擎,草草的擦干了脸上了的泪痕。
这从来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她只是想要霍子墨活着,她只是想要唐菲儿捐献的骨髓。
才不要恭喜他求婚成功,那样违心的话,她说不出口。
她不知道,她那顷刻间的落泪,灼伤的是他的眼,烧疼的是他的心。
皇甫少擎蛮力的转过牧晚秋的身子,让她和他保持对视,深邃的幽眸凝视着她,“你哭什么?”
牧晚秋晃晃脑袋,算是回答他的问题,也为了让自己能保持清醒,“没有,我没哭,刚才是有东西进眼睛里了。”
倔,犟。
皇甫少擎伸手挑起她小巧的下巴,让牧晚秋不准躲开他的眼神,左手举在她的眼前,来回翻手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好看吗?”他故意的问她。
牧晚秋只感觉心口一阵绞痛,却还是无心的回答他,“好看。”
捏在牧晚秋下巴上的手指骤然钳紧,她的回答已彻底的激怒了他心里压抑已久的恼火。
薄唇不带温度的贴在了她的唇瓣之上,专横霸道的强吻着她,阴狠淡凉的声音在牧晚秋的耳际响起,“牧晚秋,明知道即使我们再纠缠都不可能走到一起,你还被迫躺在我的身下承欢,这种滋味,是不是很刺激?嗯?”
她想说,“不是刺激,是难受,是很难受,是难以承受的绝望。”
可现实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承受着他给的恼怒。
“牧晚秋,你怎么这么贱!嗯?”
他咬牙切齿般冷戾着沉音发泄着心里对她真实的想法。
是啊,她真够卑贱的,明知道他不爱她,他要和另一个女人结婚了,她还小心翼翼的珍惜着这最后的三十天。
室内的温度在两人的撕扯中正在已最快的速度升腾,清脆利落的门铃声打破了一室旖旎。
两人的身体同时一滞,皇甫少擎本就紧蹙的眉皱的更高,会是谁在这个时间到他的家里来?
牧晚秋尴尬的推开他,大白天的做出这样的是来,不管是谁在主动,谁在抵抗,那都是很丢人的好不好。
“你去开门。”她很是害羞的小声说道。
皇甫少擎垂眸睨了她一眼,顺手很是自然的帮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根本就没有她的局促不定,倒是很从容不迫的往门口走去。
站在可视门铃前,皇甫少擎的深眸一紧,眉心也跟着紧蹙起来,回头想看一眼牧晚秋,发现她已经像只偷吃了的小喵咪,轻手轻脚的往卧室里走去。
也倒是,她现在这个样子,任是谁看到了,都会想到那件事情上面去。
“咔嚓。”门被从里面打开了,进来的女人化着精致淡妆的脸上带着向日葵般绚烂的笑容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怎么才开门?”娇娇柔柔的声音娇嗔着,不是责备,只有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最纯碎的撒娇。
“你怎么来了?”的确很意外,皇甫少擎无波无澜的问她,倒是并没有赶人的意思,自己先一步转身进了房间。
他的不欢迎,唐菲儿是早有预料,对于他漠然的态度,她也没觉得有多伤人,和这样的他在一起久了,她也早就练好了金刚不坏之心。
唐菲儿四周扫视着皇甫少擎的家,认识很多年了,苦恋了他很多年了,却还是第一次到他的家里来,说心里不在意那是假的。
“看看我的未婚夫有没有金屋藏娇的嗜好啊?”唐菲儿似真似假的说着,秀美的脸上,笑容看不出一丝的瑕疵。
至于玩心计,她还不是他的对手,皇甫少擎只是抿嘴清冷一笑,并没有开口说话。
而他的沉默却是让唐菲儿心里很是膈应,她比谁都清楚,他会和她结婚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