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相咬,不由提前替白凌薇想好了开脱的主意。
杨氏看到陈皇后的密函后,虽然心有怯怯,但走投无路之下,还是让采绢将陈皇后的主意去告诉白凌薇……
听完采绢的话,白凌薇心里的害怕担心虽然减轻了不少,但还是生出怨气来,咬牙气恨道:“那个贱人刚刚被赶走,我还没过上好日子呢,怎么又翻出我之前的旧事来,还闹到京兆尹府去了?!这是存心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假孕生子的丑事么——母亲不是与皇后关系很好么,陈皇后为何还要这样害我?”
看着盛怒的白凌薇,采绢无奈的劝道:“此事是太子的主意,陈皇后事前并不知情。知道后不是赶紧给小姐想出对应之策了么。”
“而金嬷嬷那边,夫人也差人悄悄将对策告诉她了,到时你们异口同声的将所有罪责都推到金大娘与那贱人身上,就无事了……太子知道夫人与陈皇后的关系,到时也会帮你说话的。小姐放心,会没事的……”
采绢的话刚刚说完,左少尹就带人过来了,将方才在四宜院说的话同她重述了一遍,道:“请白姨娘随我们走一趟吧!”
和白凌薇一样,梅子衿和侯老夫人一听到左少尹的话,就明白是水卿卿与昀儿的关系被曝光了。
老夫人当场慌了神,因为白凌薇一事一旦被揭露出来,昀儿就是侯府世子的事也被牵扯出来,如此,侯府面临的却是欺君的大罪。
侯老夫人并不知道水卿卿已在晋明帝那里,为梅子衿和整个侯府求了免罪的金牌。所以心里担心不已,想也没想,就要出言拒绝,不愿意让梅子衿京兆尹参与此事。
可是在她开口前,梅子衿却抢先开口,镇定异常的答应下来。
侯老夫人惴惴不安的看着一脸沉静、可眸光却又激动闪着亮光的梅子衿,担心道:“此事一看就不寻常,十之八九是冲着咱们侯府来的,你怎么还答应要去?”
一想到心中的怀疑与猜测,梅子衿激动得身子止不住的发颤,很想将心中的猜测告诉给老夫人。
但转念他又想,今日发生的事情已经够多,母亲上了年纪,太多的惊乍变故怕她身体受不住。
所以在事情没有完全确定之前,他还不敢同老夫人说出心中的猜测,怕万一不是,又会让老夫人深受打击。
他按捺住心里的翻腾的激动,沉声道:“今日侯府发生的一切事都不寻常。人家都寻上门来了,咱们还躲得过么?何况,福祸两相依——此事,说不定是咱们侯府的福事幸事也说不定。所以母亲不要担心。”
说罢,梅子衿出门去了,却在门口遇到了同样去往京兆尹府的白凌薇。
其实,却是白凌薇在此刻意等他。
虽然有了陈皇后帮她想的计策,但白凌薇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一片惶然,左思右想后,终是鼓起勇气在此等着梅子衿。
可梅子衿直直从她面前走过,连一丝余光都未曾给她,径直跨上马车。
白凌薇脸色一白,咬牙追上去,趁着马车还未离开前,爬上了梅子衿的马车,一把掀开车帘,直直闯了进去。
三石陪着梅子衿一同坐在马车里,突然见到白凌薇闯进来,神情一惊,失声道:“白姨娘怎么进来了?”
白凌薇脸上青白交加,不去理会三石的话,径直在梅子衿膝前跪下,抬眸看着冷冷看着自己的梅子衿,咬牙颤声道:“侯爷,妾身有话要说!”
若说这世间最让梅子衿厌恶的人,除了太子李宥,就是此刻跪在他面前的白凌薇了。
自从得知了她谋害水卿卿事情后,梅子衿已是对她恨之入骨。
原以为休她出府,她会死心,回白府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却没想到她竟是拿自己做下的恶事、拿昀儿和无名的事威胁老夫人,死皮赖脸的重回侯府。
此等行径,更是让梅子衿深恶痛绝!
梅子衿在得知她重回侯府后,就没想过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