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公开的讨价还价。老头子理会的人少,但陈老四可是‘抢手货‘。
“帅哥,要不要进来耍耍“
侧旁一间堂屋的四页折扇门前待着两个女人,外边走廊顶上亮着一盏白灯,照亮门头上钉着蓝色底银色字的牌子,刻着北昌中巷527号。一人倚在门框上,嘴里因为长期嚼槟榔,两腮突出成了方形,像个男人。另一人坐在门前磕着瓜子,说话的是那坐着嗑瓜子的女子。尤其是太阳天,她们这些人就像发了霉,也要把自己拿出来晒晒一般,一窝窝得都挤在外边,站在门口,弄得天都浮着一层白尘。现在天已经暗下去了,她们还不肯收拾回屋。
老头子停了车,但不说话。脑袋缓缓挪动对比着周边的女子,快了怕把脖子甩断一般。隔壁的同行见着上前拉扯。但老头子拉拉扯扯不肯进去。
“多少钱”老头子沙哑着声音开口了。
“五十“那女人张开五个手指回答,老头子推着车要往前走。
”你就当做份好事,收这老人家四十算了,芳姐。“嗑瓜子的圆滑道。之前的那声’帅哥’原意是对着陈老四说的。没想到惹得这么一个糟老头子,赶紧用低价把他甩给了同行。
老头子听得这么一说,还犹犹豫豫挡在了陈老四的前边不走。他便也抬头看了这些人一眼。此时巷灯亮了,照得这些女子像是白夜里的鬼,依在各自门前,到处都是游走的鬼魂,眉毛都被白粉给盖住了。
“真是出来吓人“陈老四数完了自己手里的钱,把它折着放进了上衣口袋,拉好他带绒的黑色皮夹克的链条说道。即使现在还用不着穿绒衣。
“怎么“这磕瓜子的女人也千不该万不该随口问了这么一句‘怎么‘搞得自己受了一肚子的气。
“一把年纪就不要出来瞎人家的眼睛了,还在那里装嫩“陈老四倒是带着嫌弃的样子认真的说道。老头子回过头来,还站在门口犹犹豫豫的不肯走,又不像是看热闹一般。
“你这人说话什么意思”那站着靠在门框上的女子,要比她年轻个十来岁,松开自己插在胸前的双手,快步地走上前来,指着陈老四。
见这般气势,陈老四说话便软了起来,他加快了自己退着前进的步伐。回道:
“没说你,美女姐姐,开玩笑地啦”挂卖着自己地笑脸。双手摆在胸前。
“再跟老子乱讲话,老子打烂你的嘴”见女子止步骂道。陈老四突然跳动起来地心才平静下来。松了一口气,他倒不是怕刚才着几个女人会把他怎么样。他怕得罪了他们后边的人,加上他刚才在数钱,把他兜里的两千块钱全部给抢走。
他跑远些,想着把袋子里的钱分出来一份放在了屁股后边的口袋里。上赌场之前,准备在旁边的铺子买包烟。掏出兜里的烟盒看了一眼,还剩两根烟,然后放回了兜里,转了身。他可以上去混烟抽。他从来都是主动的拿同桌的烟,从不跟人客气。长期下来,久了有些了解的人,赢钱不说,输了钱的便会把话说在明面上,他便会在这个人身上止住这个行为。
上桌后,陈老四抽了一支烟出来,把另一支烟也顺手做了个人情,好打开接下来混别人烟抽的口子。
旁边的人见到,知道陈老四的性子,把放在桌角的烟都收回了口袋。不一会儿,没烟抽的陈老四思绪开始游离失所,理不清头绪,看不清手里的牌,接连打错了几手。但挡不住他手气红旺。
“快点出牌啊,四哥”他想不清楚牌,周边的人等得不耐烦了。
“弄支烟抽,没烟抽没劲,没精神”
“你叫跑腿的去买啊,赢了这么多钱,几包烟都舍不得?给点小费就是”
“远水救不了近火,你别见死不救。等会儿就要他去买,我这喉咙眼里烧干了,你拿根烟来润润”那人便放下牌掏出烟盒扔了一根烟过来,陈老四连忙点上。这根烟燃尽的后一阵子,陈老四眼睛时不时撇着这男子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