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吧朱项禹是不怎么瞧得起总兵的,觉得他年纪太老想把他替换掉,这回总兵关键时刻及时撤退保下了三十几万士兵,他倒是觉得总兵似乎有点脑子,还能用一用。
“津州。”总兵眼珠子一转道。
“津州?”朱项禹扯着嘴角哼了一声,心道老子才觉得你有些机灵想要重用你,你马上就冒出这么一个傻念头?
旁边几名副将也笑话道,“津州地处平原,到处四通八达,你退守那里?开玩笑吧。”
“老子可没有跟你开玩笑。”朱项禹狠狠剜了总兵一眼,“曾大志啊曾大志,看来这个总兵你是不想当了。”
“这~~老大,我可没有开玩笑。”总兵忙不迭地道,“我是说真的,津州有河,那儿易守难攻。”
几名副将又哈哈大笑,“河?这大冬天的南方的河道都结了厚厚的冰,那河能抵个屁用?打哪不能过?”
总兵蹲在火塘边,眯着眸子唆了口鸡汤,脸膛被烤得红红的。
舔了下嘴角扫视了大家一眼,缓缓出声。
“大家不会忘了,我就是津州人吧?”
“一条大河由西自东将南北划断,而要进入津州就只有一座桥可以通行~~”
“噗~~”总兵话未说完老三哧笑打断,“这事谁不知道?难不成只有津州人才知道?”
“别打岔。”总兵横了老三一眼。
“我是津州人,只有我知道津州地势东高西低,故而水流湍急。”
“冬天里河面结冰其实并不厚实,我们家就住在河边,小时候经常跟着父亲破冰打鱼,最是清楚。”
“所以只要想法子将河道破冰,试问谁能过河?如此一来岂不是易守难攻?”
这话一出朱项禹眼里的讥诮消失怠尽,其它几名副将也张口结舌。
半晌朱项禹哈哈大笑,夹了一只大鸡腿放到总兵碗里,一脸赞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法子,不愧是老将,吃过的盐就是多,主意也多,不错不错。”
“嘿嘿,老大过奖了,过奖了。”边说边把碗放在火塘边的地上,拎起那只大鸡腿香喷喷地啃了起来,把其它几位羡慕得直流口水。
朱项禹心情大好,自己也夹了一只鸡腿啃了起来,边啃边问曾总兵。
“津州距离落州多远?几天可以抵达?那儿的刺史是谁?能否让他们尽早给河道破冰以防夜王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