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令一定教过覃洋怎么来应付我们。”告花儿手抖着点烟,说道。
我全身热躁,脱下厚外套,吹吹江滩冷风,才道:“你的话也说到点了,覃洋根本在表演模仿秀,他的语气和轻视我们的眼神,跟涂令一模一样。”
告花儿呼出烟圈,啧了一声,转过身看向新沙坑,喃喃道:“那只多伯曼犬的死尸被移到哪里去了呢?”
我皱眉想了想,杂绪失去方向,便无心回话,带头往江滩西边去,回去上城爷爷家,可能倒头睡一觉,思路会清晰一些。
“难道挖出来直接扔江里去了?”
告花儿跟在身后,仍为那只死掉的多伯曼犬被移到哪里而想破了头,他一路烦躁地嗤嗤声,似乎没有想通想透,今晚就无法入眠。
我脑壳里是空白的,跟覃洋见面才几分钟前而已,却忘记自己和对方说过啥子,做过啥子,也许是被“大小王爷”突然现身吓到所致,也许是覃洋说出多年心病将我击垮了。
背书包的事,确实是小事,但威力偏偏足够强劲,后劲更猛,甚至刚刚也记起一点每回让覃洋背书包的画面,此刻却又模糊起来,全身继续热躁,几乎想把毛衣也脱了去。
二十分钟后,回到下城滨江道,我转身望向寂静无声的江面,才摇头道:“如果多伯曼犬的死尸被扔到江里,肯定会随着江水漂去下游,永远的离开了阳城。”
“后悔着急打草惊蛇了。”告花儿样儿懊恼,面对江面长叹一气。
我苦笑道:“那又如何呢?覃洋已经给出证明,“大小王爷”都活生生的在我们面前,只能认为那只多伯曼犬是其他人养的,至于怎么死的,我也想不通啊。”
告花儿轻拍我肩头:“回去吧,我们今晚行为很冲动,当吃了一亏,要好好吸取教训,下回办事要冷静下来。”
我耸耸肩,苦笑一下,转身开始爬梯坎,回爷爷家去。
………
次日清晨醒来,我全身酸痛,尤其大腿肌肉酸痛到啥子程度呢?
我走路鞋底踩一下地,大腿肌肉就
。像被撕扯了一下,时刻提防大腿抽筋的感觉,只管用力一下跨过屋门槛,嘴里嘶嘶轻叫。
告花儿在昨晚实在疲累,没有回家的动力和体力,便在此过夜一晚,而最近面对清晨第一训最积极的他,此刻却赖在软铺上装死。
“掌门,我腰板可能出事了,睡觉翻身也痛。”告花儿嘴唇咬住铺盖,准备放弃清晨第一训,干脆多睡两小时的觉。
虽然我没有冒火劲,但还是用力掀开告花儿身上的铺盖,沉声道:“昨晚弯腰挖沙坑运动过猛,全身肌肉没办法一下适应,身上又酸又痛很正常,再给你一分钟缓缓精神劲。”
我懒得再理会,坐到客厅摇椅上抿着刚刚冲的热咖啡,回想昨晚在江滩跟覃洋见面,仿佛只是昨晚窝在软铺里发的一场怪梦,奈何运动鞋上还沾着沙粒,说明我又想多了。
很快听见告花儿脚穿拖鞋擦地的声音,每步都很艰难似的,他果然没办法挺直腰板,挨靠着客房门边,向我发出求救的眼神:“掌门,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我撇嘴笑了笑,勉强想搞点气氛嘲笑告花儿,却遇手机来电炸响,惊得我身子震动一下,脸巴立时热烫起来。ωωw.cascoo.net
拿上手机,原来是罗娃儿致电而来,极可能是他刚下夜班,更晓得我们清晨训练的习惯,他才会意致电过来,多半是问问那只死掉的多伯曼犬的事。
我按键接听,弱声弱气地道:“事情进入死胡同,昨晚覃洋亲自下场证明,“大小王爷”活生生的都还在,我和童爽亲眼所见。”
告花儿被吸引到,弯腰过来,倒在沙发上,向我仰了仰脑壳,示意开手机扩音。
我点开扩音,罗娃儿恰好问道:“你俩百分百确定了吗?”
告花儿苦笑样儿,搭腔道:“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