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事先知道他吸.毒?”
谁知越解释越招人生气,她这句话仿佛就是一桶油,一滴不落地泼在了男人的怒火上,易言扣住她手腕的力气更大。
盛微语本能地挣扎了两下,却挣脱不开,“你弄疼我了……”
“疼?你还知道会疼?”
易言沉着脸看着她,胸腔里的怒火难以遏制,“你不知道吸毒的人发起疯来有多可怕?”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你现在会是什么下场?”
“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你不想让人担心,可这样才最让人担心。”
“你一心想着不想麻烦别人,”他深吸了一口气,咬着音,“对你来说,我还是‘别人’?”
易言有点失控。
早在慈善晚宴那晚,他就发现盛微语有点不对劲。拍卖会上他刻意试探,对方却一次次地选择隐瞒。他没戳破,在接下来几天都一直留意她的动向,却没想到依旧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只有他自己知道,看到那个男人掏出刀的时候,他内心有多恐慌。
他伪装的镇定在漫天遍地的警笛声里无所遁形,再晚一步,那个男人就会杀了她。再差一点,那个悲剧再差一点就又会在他面前上演。
情绪是一点一点慢慢堆积起来的,每一个细节,都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到目前为止他所有的隐忍,全因为她的一句“连累”而破了功。
原来她的道歉只是觉得连累了他,她还在执着于将所有的事往自己身上揽,却从没想过可以同他一起承担。
男人一句又一句的质问砸过来,将盛微语批得不知所措,她从未见过这么生气的易言,凶残到可怕。
就像是压抑许久的猛兽,一朝失控爆发,怒火足以燎原。
手腕疼得快没知觉了,她咬了咬唇,却没在挣脱,任他抓着,“对不起。”
她俯身过去,抱着他,一字一句,真心诚意地道歉,“我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男人什么都没说,但胸膛的起伏渐渐平缓。
盛微语轻轻一挣,他适时松了手,让她轻易抽出手腕。她伸出手,圈住他的腰,埋在他怀里,闷声请求,“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抬起头,望着他,郑重地允诺,“我保证,以后我什么事都不瞒着你了。”
易言盯着她,看了半晌,依旧紧抿着唇,没有答她。
盛微语从他怀里退开,轻轻扯着他的袖子,晃了晃,“言言~”
易言没反应。
盛微语双手托腮,可怜兮兮望着他,“易老师~”
易言还没反应。
盛微语耷拉下嘴角,扑过去,钻进他怀里,勾着他脖子,软软地贴在他身上,故作严肃,“一级警告,如果易言同学再不对盛微语同学笑一个,盛微语同学就马上做出让易言同学后悔的事了。”
话音落下,她凑过去在他脸上飞快地啄了一下,“不理我?”
又亲一下,“还不理我?”
再亲……
男人忽然转过头来,她凑过去的唇来不及闪躲,误打误撞贴在了他唇上。在她反应过来的那个时间差里,男人已经伸出了手,扣住了她后脑勺,让她无路可退。
他吻得很凶,比起亲吻,更像是借着接吻狠狠地惩罚她。
盛微语自知理亏,也不抵抗,让自己完全处于被动地位。等这个吻渐渐温柔下来,她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软绵绵的舌尖,轻碰了他一下,就马上往后躲,再去舔一下,再马上往后躲,像是在同他玩捉迷藏,明明讨好的意味十足,却又带着几分小嚣张。
易言垂着眼,眸色渐深,在她再一次故意过来挑逗的时候,轻咬了下她的舌尖。
不轻不重的刺痛让盛微语叫了一声,从他唇上退开,又生气又委屈巴巴地望着他,眸子里蒙着一层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