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无声地控诉。
易言偏过脸,移开视线,不去看她。
“不生气啦?”
盛微语故意凑到他面前问。
易言瞥了她一眼,“下不为例。”
盛微语连连点头,笑得狗腿极了,“遵命!”
易言扫了眼她通红的手腕,心中些许后悔,他抚上她的手腕,“弄疼你了?”
“疼死了!”
盛微语借机嗔怪他,“你也下不为例,以后不准这么粗暴地对我。”
易言替她轻揉手腕,“嗯。”
盛微语满意地笑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问:“言言,刚刚易大哥说你是因为受到刺激过大才昏倒,你是怎么了?”
他那时候给人的感觉,分明不是因为被盛强吓到,而更像是……
“警笛声。”
易言没有遮掩地给出答案,他看向盛微语,坦白道:“我一起被绑架过,因为那次,对警笛声敏感。”
听到绑架二字,盛微语惊愕住,“那你以前口吃也是……”
“嗯。”
易言应了一声,肯定了她的猜测。
那件事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历历在目,是他多年噩梦的源头。与那件事相关的任何一个细节,他都避之不及,这十几年来头一次,亲口去提及。
每个人都有难以启齿的秘密,但既然她现在愿意把她的秘密告诉他,那他也不会再刻意隐瞒自己的秘密。
他们之间需要互相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