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呵斥一声,眉目染上厉色:“切莫冲动行事。”
知华闷闷低下头来,绞着衣角,越发替她觉得不值。
江北宁叹息一声,拉着她的手:“知华,小不忍则乱大谋,此事毕竟是相府
家事,不可宣扬是对的,那江楚钰,我会在别的地方让她把我所受的罪全都受一遍。”
知华抬头错愕望向江北宁,随后松了一口气,面上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小姐没有忘记她们平素是怎么对你的就好,老爷他……对你好,也是别有所图。”
“我有知华就够了。”江北宁点了点她的额头,笑意舒展:“好啦,伺候我起身吧,快到午时了。”
知华前世便待她百般好,今生亦然,只这嫉恶如仇的性子需要多加留意,免得掉进那些老狐狸的坑中。
她心中思绪微扬,没多久便由着知华搀扶去了前厅。
秦墨深到来,相府自是备了宴席,一应准备充分周到。
午时一到,那昂首挺胸的身影便出现在相府众人的视线中,一番行礼客套后,众人各自落座。
秦墨深眉目流转,从身后小厮手中接过一个长方形的木质盒子,递到了江北宁的面前。
“母后知晓我要来相府,早早命人给我拿来了这套红宝石头面,要我当面给宁儿。”他一边说一边打开了盒子,露出了那珠光宝气。
看这头面的质地和规格,没有上千两也要七八百两。
相府众人心中各有揣摩,江北宁受宠若惊地起身行礼道谢。
这点小插曲自然一笔带过,但江暮满脸喜色,如沐春风。
看
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的态度,他心中更加确定,他这未来的国丈当定了!
秦墨深席间与众人客套,却丝毫不提江楚钰。
袁老夫人心中着急,主动对着秦墨深提及:“殿下,钰儿这段时间在相府养病,已经基本好全,您看……”
她抛出台阶,想要秦墨深顺势把江楚钰接回东宫,如此,江楚钰便不用在佛堂受苦受累。
可她不知江楚钰于他而言,不过是一枚弃子罢了。
秦墨深闻声眉头一皱:“当初江氏同本宫说,母亲双身,身旁无贴心人照料,想要陪母尽孝,父皇最重孝道,本宫亦然,这段时间还是让她继续留在相府吧!”
袁老夫人即便曾是镇国公府的嫡女,在千娇万宠中长大,听秦墨深话语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得不低头。
过犹不及的道理,她比谁都要拿捏得准,当下软软应了下来,没再多说。
宴席转眼到了尾声,秦墨深起身离开前,对江北宁温润道:“宁儿,过段时间与本宫一起参加宫外举办的诗会如何?”
江北宁行礼应承,并未推脱。
袁老夫人在此时逮住了机会,上前两步,故作亲切地握住了江北宁的手:“钰儿和宁儿这么多年来,都是一起参加宴会的,此次不知能否捎带钰儿?”
秦墨深微颔首,深深看了江北宁一眼后,转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