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攥紧着,脸色第一时间就冷了下来。
“照你的说法
,不就是想要枝桃承认吗?”
“我可没有说。”江北宁双手抬起,做投降状,脸色委屈到了极点:“我只是担心有人拿假的东西来充数,坏了雅集的名声。”
哪怕说了,她也不承认,左右和这群所谓的名门贵女待一起,也不过是比谁更不要脸罢了。
她又咳了一声,帕子染血,愣了一瞬,方才摸了一下唇,虚弱道:“冯小姐这般,可是一定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呀!”
饶是冯明珠平日反应快速,此时也跟不上她的进度。
这江北宁,怎的不按常理出牌!她怎的把她往死路上逼了?
冯明珠抬起头来,谨慎地后退两步:“明珠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好一个实话实说,那你说说,你到底知不知道金枝桃偷她人的诗一事!”平阳又跳出来,嗓音吼得老高。
阿宁以退为进,保全她雅集的名声,她却是不愿阿宁受委屈!
两人站在一起,和冯明珠对峙,一强一弱都是极美的风景,反倒显得冯明珠有几分凄凉。
有几个世家贵女眼底艳羡,出声中伤。
“像冯小姐这种,才是大家闺秀的模样,吵吵闹闹的,像市井泼妇似的,按刚才那情形,又有几人相信这是雅集?”
“赢都赢了,还要往别人身上泼脏
水,自个儿才是贼喊抓贼吧!也是,世上能有几个冯小姐这般端庄,处事不惊的人呢!”
她们纷纷拿冯明珠和江北宁,平阳郡主做比较,夸赞冯明珠,仿佛以此能抬高一些自己的身价似的。
江北宁忽而觉得十分搞笑。
这群人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平日里趋炎附势惯了,来这儿还是一把趁手的刀。
众人瞧着她那默不作声的模样,一个个的都说得起劲儿去了。
江北宁见着声音渐停,方才苦笑一声:“北宁果然比不得诸位,竟想不了这些呢……”
她轻飘飘一句话把众人的嘴全都堵住了。
金枝桃本来不想出这个风头,听完她的话,却是尾音哼出一声,嘴贱地解释。
“我是绝对不会用她人的诗句的!若是用了,我的名字倒过来写!”
“江小姐,你自己无家教便也算了,还拉着平阳,逼着她和你一起胡闹,你这就是太不懂事了!”
她正想往前几步继续说,可是一时失察,不知被谁绊倒了,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四周桌上摆着的干果蜜饯被她这么一冲撞,全都落了下来,整得她好不狼狈。
她余光扫了扫,发现自己摔倒前站的位置附近只有一个武寸心,怒不可遏:“武寸心,你!”